&esp;&esp;河面冰结，河水隐隐作响。

河岸的草上都挂了冰霜。

四周阒静无人。

&esp;&esp;脚尖朝前，脚印深烙。

紧随其后的，是一串重物拖在地面留下的痕迹。

&esp;&esp;男人呼出的气变成白雾，手快冻成了冰块。

他搓了搓手，眼睛通红。

他握着凿子，沉下气，狠狠破开冰面。

&esp;&esp;接连的噗通两声，河水很快平静下来，依旧泠泠如哀乐。

&esp;&esp;【1】

&esp;&esp;“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又喝酒了？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要供孩子读书，没闲钱了……”

&esp;&esp;叨叨叨，日复一日，没个新词。

细碎啰嗦地像茅厕里的苍蝇。

&esp;&esp;男人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esp;&esp;她原本也不这样，全赖生活。

&esp;&esp;“行了，我知道了！”

&esp;&esp;知道了知道了。

你能不能别说了！

&esp;&esp;一天到晚叨个没完没了！

你不嫌烦我还嫌你吵呢。

&esp;&esp;女人被男人的吼声骇了一跳，反应过来又大叫：“不耐烦？你还不耐烦？我为的谁啊。”

&esp;&esp;男人回到房间，躺上床，被子一拉，蒙上头，再没理会她。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消停下来。

&esp;&esp;他打开手机，开始跟别的女人调情。

&esp;&esp;“小骚货，才一天没见，就想死我的大兄弟了。”

&esp;&esp;“坏蛋，等你晚上过了，让你干个够。”

&esp;&esp;“乖，自己弄松点你的小骚屄，让哥哥好好干你。”

&esp;&esp;“讨厌，越紧你不是越舒服吗？”

&esp;&esp;……

&esp;&esp;男人躲在被子下，哧哧地笑着。

&esp;&esp;聊着聊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esp;&esp;他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