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皇女反复解释，她这样的，他们愿意跟着，她就感激不尽了，“赵某很知足。”

&esp;&esp;无奈，二位侍君都不信。

&esp;&esp;再盲，你也是个皇女，还是个漂亮又才华横溢的皇女，自愿扑上来的还会少？

&esp;&esp;终于有次，二皇女调停失败，被两位集火，言语劝说实在无用，她索性拉着两人，一同躺在了床上。

&esp;&esp;气氛微妙，二皇女躺在中间，听着这难得的安静和左右耳边不是很平静的呼吸声，认为自己控制住了局面，得意道：“不吵了？什么多的少的，我都陪着，一碗水总能端平的，这下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esp;&esp;冯元冷笑一声：“哦？那殿下待会儿是要往左边睡，还是要往右边睡？”

&esp;&esp;“殿下说啊！”

钟情也加把火。

&esp;&esp;二皇女仰天长叹，末了，说——

&esp;&esp;五皇女停了下来，贺谦修还沉浸在故事中，问：“说什么？”

&esp;&esp;五皇女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往里面睡。”

&esp;&esp;贺谦修一开始没回过味来，不知她选的是哪个人，哪一边，等要抬头问五皇女时，忽然在她坏笑的神情中，知道自己被调戏了。

&esp;&esp;他正式过府的日子，定在了明年正月。

&esp;&esp;这时，已是深秋。

宫里已来人在贺府住下，教他规矩了。

&esp;&esp;贺谦修红着脸，翻出一本《圣凡训》，扔给五皇女：“去和你的美人们过吧！”

&esp;&esp;五皇女顺势把书收在怀中，笑道：“你若再不来，我想你一次，就要多添个美人。

我要让本人的风流之名响彻整个华京！”

&esp;&esp;……的马厩。

&esp;&esp;临走前，五皇女问：“你祖父的身体好点了吗？”

&esp;&esp;入秋天气转凉后，贺玉的父亲就病了。

&esp;&esp;贺谦修点了点头：“嗯，好些了。”

&esp;&esp;五皇女：“那我就这么跟玉君父说了。”

&esp;&esp;“嗯，不必担心。”

贺谦修道，“我娘照顾着呢。”

&esp;&esp;只是，庆历二十二年冬，贺府报丧，贺玉的父亲病逝。

&esp;&esp;贺玉站在清宴宫外，就在积雪的路上来回走，回想起早已朦胧的儿时记忆，一会儿面带微笑，一会儿又暗自垂泪。

&esp;&esp;皇帝给贺玉的父亲封了二品诰命，丧事做得不小。

&esp;&esp;贺玉让朝露回去帮忙，捎回了他给父亲写的祭文。

&esp;&esp;皇帝让五皇女去了，自己下朝后，到清宴宫看望了贺玉，安慰了几句，与他说了顺昭君的一些旧事，各自伤感怀念一番，就又离去了。

&esp;&esp;那晚，贺玉没睡，他独自一人整理着书，仿佛在找什么，但他知道，什么也找不到。

&esp;&esp;一直到窗口泛白，他才出来，看着自己昨晚的脚印已被一夜的雪抚平，忽然悲伤涌上喉咙，烫得发疼。

&esp;&esp;“我这一生……是为了什么？”

&esp;&esp;父亲的一生，是为了什么？

&esp;&esp;他的一生，又是为了什么？

&esp;&esp;他们的，她们的，所有人的……在这世上走一遭，都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