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精彩阅读问道小说网
「我是下一个?」我小声地问。
「不是!
」袁霏更加大力地握住我手,呼吸微微加粗:「从现在起,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我绝不会让他碰你!
」「袁霏……」难以言喻的感动袭上心头,就算此刻那个东西出现。
袁霏拔腿而逃,我也会感激他在这一瞬带给我的无限温暖与安全感。
在他满含关切的目光注视中,我本能地感觉到我与他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羁绊,似是友情,又似亲情,更似……不知怎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傻傻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我现在没事了,趁着这会儿是上课时间快回寝室吧,要是等到下课,咱俩走在校园里又成观赏动物了。
」袁霏还是不放心的问东问西,我啼笑皆非的有问必答,他才最终放下心来,扶着我下了床,好似我是垂危病号。
我心中暗笑,但心头暖洋洋的。
穿好鞋正欲出去时,校医正巧回来。
公事化地给我复查了一遍,敷衍性地开了几片维生素,让我注意休息。
便放我离开了。
我不禁好笑,校医的目光闪烁,好似心虚一般,心想他水平有限,诊不出我的病情,大概颜面扫地了吧?难怪从进屋开始他便没有与我的目光对视过。
离开校医室后,我问袁霏:「校医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我?」袁霏好笑地扬了扬嘴角:「错了,是因为校内正盛传咱们寝室的人沾上了类似咒怨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沾之则亡,老少咸宜,来者不拒,反正把咱们几个说成比sars还厉害的病原体了。
」我顿时哈哈大笑:「幸好出事前电话没响,不然就是二零零六年度鬼来电豫北校园版。
」袁霏也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得更加大声。
我与袁霏的笑声在寂静的校园中显得格外响亮,已有不少人从窗口望向我们,正在操场上体育课的班级更是集体向我们行注目礼。
我与袁霏则搭着对方的肩,大笑着从众目睽睽下走过。
仿佛是一种无形的默契,只有三零八的人才明白的默契:如果别人以为我们三零八的「幸存者」应该在惶惶不安中渡过余下的时间,那我们偏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们不仅没有被恐怖打败,甚至还在嘲讽这些不幸,嘲笑那些旁观的好事者,嘲弄那些在等待观赏我们下场的人群。
这就是人性,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
因为彼此不相识,因为这份危害没有波及到他们,他们便以猎奇的心态去静待事态的发展。
那么,我们为何要配合他们的想像去表现出惶恐与害怕?为何要让他们有机会感慨地长叹一口气,说「看,他们是多么的不安?」看着友人一个、一个遭遇不幸的痛苦他们不会明白;那种在黑暗中等待未知事物的恐惧他们不会了解;他们更没有体验过理智在崩溃边缘徘徊时的歇斯底里;也不知道堵塞在喉中的尖叫便是瓦解一切支撑的契机;对死亡的无力更是他们无从体会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