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年里你一直在这儿？”

他问。

&esp;&esp;“嗯。”

&esp;&esp;“我不明白。”

&esp;&esp;“我将陪伴他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玛格丽塔说，“拉斐尔只是没有想到，我对死亡的理解和他不同。”

&esp;&esp;“……”

&esp;&esp;“你感情丰富。”

玛格丽塔评价道，“有点奇怪，不太符合我的审美。

看来我在未来有很大的变化，对不对？也许拉斐尔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esp;&esp;康斯坦丁勉强承认：“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esp;&esp;“我没想到你没有在看到我的第七种羞耻（23）

&esp;&esp;在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够多了，康斯坦丁准备离开。

&esp;&esp;他不太专注地思考着要不要在亚度尼斯的事情上插把手，毕竟亚度尼斯是有说他在寻找遗失的手账本——按照他的习惯，那应当是能放进西装口袋、巴掌大小、皮质外壳的本子。

&esp;&esp;但谁知道呢，也许一旦离开亚度尼斯它就会变成别的模样。

&esp;&esp;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康斯坦丁早就观察过了，亚度尼斯的力量和“生”

有关，他很容易赋予一些物品生命，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做，祂的存在本身就是个不断向外散发生机的核心。

&esp;&esp;但干这事儿对他自己没什么好处。

他倒不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可似乎真没理由给亚度尼斯提供帮助。

有什么事是亚度尼斯自己没法做到的呢？

&esp;&esp;……然而，这件事似乎真的是亚度尼斯做不到的。

&esp;&esp;他丢掉了记录的手账本；他还失去了一段记忆。

很容易把它们联系起来。

&esp;&esp;这让康斯坦丁想起了一个冷笑话，大致意思是说某个人失忆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究竟忘掉了些什么事，终日浑噩却毫不自知。

&esp;&esp;他还在想，翻来覆去地琢磨着，其实也找不出什么具体的理由去互相辩驳，只是想着，做还是不做？帮还是不帮？想了一阵又觉得真是可笑，这行径和那些摘着花瓣说“他爱我”

、“他不爱我”

的蠢货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