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觉得你没有欣赏水平不想给你看了。

给你个速成魔法道具自己玩儿去。”

&esp;&esp;康斯坦丁结结巴巴地重复：“我、我没，我没有欣赏水平……？那个剧本……它、它……”

&esp;&esp;“烂得要死。”

亚度尼斯说，“我跟他说多少遍了，说写太烂了根本不可能传播出去，祂就是不信。

结果你猜怎么？在法国上演了一场，结束后马上被政府搜集起来集中销毁了。

就这么烂。”

&esp;&esp;理智上康斯坦丁同意写得很烂，但灵感上他情不自禁地为剧本辩解：“是人类目前还无法欣赏这种等级的艺术。”

&esp;&esp;这倒是对的，亚度尼斯也同意。

&esp;&esp;他告诉康斯坦丁：“其实除了这本以外的所有抄本都是我修改过后的版本，写得好多了，普通人也能通读。”

说最后一句时他似乎相当自豪。

&esp;&esp;“……啊。”

康斯坦丁情绪微妙地说。

&esp;&esp;他同情那些人。

&esp;&esp;第四种羞耻（15）

&esp;&esp;危机发生之前，总是有所预兆的。

&esp;&esp;布兰妮在登山过程里表现出了明显的身体不适，头脑昏沉、身体虚弱，那种感觉实际上并不强烈，更像是熬夜之后勉强打起精神时的状态——实际上，在这种时候，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犯了错或者有所疏漏，毕竟那基本上是一种半梦游的状态。

&esp;&esp;她在带领登山队沿着绳索和窄道攀爬，全凭身体的本能保持节奏。

&esp;&esp;这条路不管走过多少次，危险的程度都不会有所降低，就像一个人哪怕练成了火中取栗的本事，也绝不可能做到水火不侵。

能够安然撤出，无非是靠着步步谨慎，绝不犯错。

&esp;&esp;他们此时已经走上了最后一段路程，距离最近的营地有两小时的路程。

两个小时路程，在氧气含量不足四分之一的高海拔地区，完全就是一场痛苦的马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