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可是个男人！”

艾伦抓狂道，“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

他有男人的脸和男人的身体！

他穿着紧身衣飞来飞去，那身肌肉可做不了假！”

&esp;&esp;“当然。”

亚度尼斯说，“但你得承认那是一张漂亮的脸，那也是一具漂亮的身体。

我看不出你对他产生幻想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sp;&esp;“我已经结婚了！

我很爱我的妻子！

就算是现在我也能这么确定！”

艾伦暴躁地、神经质地抠着他的椅子，“但我就是——摆脱不了那些想法！

我已经快疯了！”

&esp;&esp;亚度尼斯平静地安慰道：“放心，艾伦，你的问题不严重，只是一点小小的——癖好的觉醒。

你没疯。”

&esp;&esp;但莉娜就说不太准了。

&esp;&esp;第二种羞耻（28）

&esp;&esp;艾伦说不出话来。

&esp;&esp;这问题他没法往后接，听听，“你喜欢我的身体吗”

，这是正常的心理医生能问出口的问题吗？虽然在见到亚度尼斯的时候其实艾伦就已经在心里默认了亚度尼斯绝对不可能是个正常的心理医生，可就这么直接把这种问题问出口？

&esp;&esp;这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esp;&esp;这种不要脸的话会破坏医患关系的！

&esp;&esp;艾伦的嘴唇张张合合，硬是好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他瞪着眼睛看着亚度尼斯，表情又呆又蠢。

&esp;&esp;其实布鲁斯在被亚度尼斯推出去之前也做了类似的表情，但这种表情让布鲁斯那张脸来做显然不可能有和艾伦相似的效果。

&esp;&esp;亚度尼斯说：“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艾伦，请你严肃一点回答。”

&esp;&esp;“……你知道我见过你的身体，”

艾伦古怪地问，“你不觉得困扰吗？你不会觉得这有可能会干扰到我对你的评价吗？”

&esp;&esp;亚度尼斯说：“那不重要。”

&esp;&esp;艾伦说：“……我已经开始觉得气氛尴尬了，真的，我真的开始感觉到尴尬了。”

&esp;&esp;亚度尼斯轻飘飘地说：“别这么想，艾伦。”

&esp;&esp;“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照实回答就好。”

亚度尼斯停了一下，“其实我已经从你的态度里得到答案了。

你喜欢，但没什么感觉，对吗？”

&esp;&esp;艾伦吞了口唾沫，说实话和就这么默认下来好像都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后者，简直完美——除了和他真正的感受有稍许差异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