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惊鸿神情微妙的看了华清流一眼，道：&ldo;所以说，慕容商，他不是人？&rdo;怪不得之前他探查慕容商脉象的时候毫无内力，但是实则慕容商明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在他之上许多。

这样说来，之前慕容商的种种异相也说得通了，很有可能，他就是之前的黄衣人。

闻言，华清流看着傅惊鸿颇为深沉的笑了笑。

傅惊鸿想了想，觉得华清流应该是默认了，毕竟他不可能亲口说&ldo;是啊教主的确不是人&rdo;，那么&ldo;慕容思，是你扮的？&rdo;傅惊鸿终于想起了那股子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之前华清流虽然戴着面具，但是眼睛却是露出来的，而他三番四次看着傅惊鸿时候的眼神却让傅惊鸿分外熟悉，之前傅惊鸿一直没想起来，这会却是想起来了。

那日在慕容府上，慕容思对他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现在想想，那时慕容思的表情分明和此时华清流的一模一样。

华清流看着傅惊鸿又笑了笑，秀气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又来了，这样的微笑。

傅惊鸿顿了顿，总觉得这样的微笑，太令他惊心动魄，让他感觉到危险。

仿佛带有一种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孤高，与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悯，仿佛是在看着棋局之中一颗对方摆放错了的棋子般。

&ldo;既然你会易容，为什么还要戴面具。

&rdo;傅惊鸿语气平平的问。

华清流戴面具自然是为了不让傅惊鸿知道他是谁，但是易容不是比戴面具更容易隔绝后患吗？&ldo;有这个必要吗？&rdo;华清流笑着摇了摇头，道，&ldo;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谁，我自然有一百种一千种办法，让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rdo;傅惊鸿顿了顿，道：&ldo;所以，是你故意的？&rdo;故意让他摘下华清流的面具。

华清流看着傅惊鸿又笑了笑，才道：&ldo;教主不让我告诉你，但没说不让你自己发现。

&rdo;傅惊鸿冷下脸。

这么说，华清流一开始那些惊慌失措的反应都是装出来的？&ldo;所以，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rdo;傅惊鸿看着华清流，慢慢道。

之前他便一直奇怪为何华清流戴着面具的时候还要遮遮掩掩，而被他摘下面具之后便将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他。

华清流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傅惊鸿脸上蹭了蹭，道：&ldo;……你猜？&rdo;傅惊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华清流的手指纤长白皙，指腹无茧子，这是一双从未握过兵器的手。

但是傅惊鸿可以肯定，一旦他有所动作，这双手可以在瞬间结果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