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阮昊提前二十分钟叫了软件约车，程立随后开车过去。

&esp;&esp;程教授的车停好到餐厅这边来时，阮昊已经在座位上等候了。

餐厅的服务生在接定位时认为是一对情侣就餐，还特定将桌面进行了布置。

红绸缎面的桌布，上面有除精致的摆盘，还有一盏电子蜡烛，桌面上铺着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esp;&esp;当服务生将程立领到这张桌席旁，看见两位都是气质相貌出众的大男人，顿时愣住了。

&esp;&esp;有管理组的人过来道歉，询问需不需要将桌面的布置撤离。

&esp;&esp;阮昊笑着摇头，说不必了。

他很喜欢这个歪打正着的误会。

&esp;&esp;一顿午餐从餐前面包到最后的甜点，花费了一个多小时。

他们之间有无数个话题。

阮昊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讲昨天在公司做一个小游戏编程出的bug；讲卓宁远跟他八卦的娱乐新闻；讲唐满被父母逼着去相亲，结果相亲对象是几年前甩了他的前前前前任女友。

程立都欣然听着。

他们也能在饭桌上讨论数学题目，程立自己笔译的一些数学著作都放在书柜上，能读到的人只有阮昊而已。

&esp;&esp;吃完饭，他们去了漕溪路的宜家，里面人来人往。

&esp;&esp;两人在里面闲逛，程立紧跟在阮昊后面，忽然很小声地问：“不是要买拖鞋吗？”

&esp;&esp;阮昊听着无声地笑了。

他手伸到后面轻轻捏了一下程立的手指，说：“走，去买拖鞋。”

&esp;&esp;正在打折的男士拖鞋，十九块九一双。

他过去看到款式还行，根本就不看到鞋子上吊的牌子，按着两人的尺码拿了两双。

&esp;&esp;

&esp;&esp;你还有我。

&esp;&esp;不，是我只有你。

&esp;&esp;回家的路上，程立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esp;&esp;这一天的“约会”

他精神状态依旧紧绷，也是从未的充实。

周三的晚上他一个人去了赵衍那里，以从未有过的放松状态跟他聊天。

赵医生问他的失眠状况，他仔细回想，这个星期的几个晚上，除了跟阮昊因做那种事到后面困倦地半昏睡，其余夜晚都是十点钟左右便上床睡觉了，阮昊会搂着他聊天。

&esp;&esp;跟他说军营里那几年的大小事，他极认真地听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esp;&esp;因为家里有客人到访，他跟赵衍取消了这周日的预约。

来做客的是他们高中时代共同的朋友。

&esp;&esp;程立睡得很熟，也胡乱做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