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满坐在副驾座翘着腿当网瘾青年，半残废了一只手，手机照刷不歇。

&esp;&esp;只不过再登上微博，看到卓宁远和程立的消息，他就真傻眼了。

中午时他们三个都没太当一回事儿，阮昊心里虽不爽但没到生气的地步，三个人还临时组了群在群里互送表情包，阮昊看了顺眼的就收藏。

&esp;&esp;谁知只一个下午的发酵，t大的程教授被ivan的疯狂粉丝人肉了。

&esp;&esp;“ivan本名卓宁远，和程立在高中时于x城十二中同校三年，程立系t大数学系教授，发表论文及著作都附图在下。

有意思的是程教授本科英语，之后的硕博专业却是数学，天才般的人物。

其父同系t大英语系教授，母亲为一名精神病患者……”

&esp;&esp;帖子发在天涯论坛，被人工搬运到微博，精简地开头语足以诱人点进去。

&esp;&esp;下面有不少t大的学生在感慨，原来英语系让人不能望其项背的程清砚教授是数学系程立教授的父亲，怪不得都这么牛叉。

越演越烈的后果，有人开始挖程立父母的料。

&esp;&esp;t大的校园网里这些消息也被刷爆了。

&esp;&esp;阮昊沉着脸一路连闯红灯，在上海拥堵的马路上并道加塞，于一片老司机的骂声里冲出了最堵塞道路，把车开往t大。

&esp;&esp;唐满心惊胆战地扶着车顶把手，心里苦着：估计十二分要被扣完了。

&esp;&esp;到t大的西大门外找了个停车位把车歇下来。

&esp;&esp;卓宁远按照唐满手机里的位置分享赶过来，怕被人认出，他一身黑装扮，取下帽檐压得很低的鸭舌帽，他打开后座进车，跟阮昊的

&esp;&esp;程立的车十点多才从西大门开出来。

阮昊守到了人，也发动车，跟着开出去。

&esp;&esp;一路上程立都没发现异常，二十多分钟后摇下车窗在小区门口刷卡，都没注意到身后那辆熟悉的吉普车。

&esp;&esp;到了小区里，两人分路而行。

&esp;&esp;程立在车位停车，熄了火后就没其他动作了。

今天的事情对他而言并不算太大的冲击。

既定的事实而已。

他母亲的确是精神病患者，从很小的时候起，他便知道了。

&esp;&esp;四岁有多大呢？如果站在他父亲跟前，还不到他的腿根高。

他就那么点大的时候，经常会被左莲蓉关在封闭的卧室里，忘记给他吃饭成了家常便饭。

有时候她会用一种怨哀的眼神看着他，给他买了很多女孩子的衣服，让他脱光换上，再给他化妆。

&esp;&esp;小时候的程立从来不哭，即使害怕得发抖，也会听她的话。

因为妈妈也会对他好，偶尔会抱着他哭着说对不起，摸着他的发顶小脸蛋儿唱着歌哄他睡觉。

&esp;&esp;他的母亲，原本很温柔，很温柔。

&esp;&esp;后来他再长大一点儿，可以去上幼儿园了。

他的头发有点长，都能扎个小马尾绑上蝴蝶结了。

他的衣服都是粉色的，有时候领口袖口还带着可爱的蕾丝花边儿。

班上的男同学们都笑他，喊他花姑娘。

在体育课上玩的时候，还有人扒他的裤子，要看他的小鸟是不是飞走了。

&esp;&esp;有次中午，老师抱着他去见一个大人，说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