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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为不解:&ldo;来葵水是什么?&rdo;他犹豫了一下:&ldo;这件事本该你母亲告诉你。
&rdo;我说:&ldo;哥哥,我没有母亲,你告诉我。
&rdo;很难想象,我会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身上获得关于葵水的全部知识。
但更加难以想象倘若由师父他老人家亲口告诉我:&ldo;所谓葵水,就是指有规律的、周期性的子宫出血……&rdo;时,会是什么模样。
连苍天都觉得这太难为一个七十九岁的老人家,不得不假他人之口。
他说他叫慕言。
当然这不会是他的真名。
假如一个人脸上带着面具,名字必然也要带上面具,否则就失去了把脸藏起来的意义。
而我告诉他我叫君富贵,则纯粹是担心这人万一是我那从没见过面的爹的仇人,一旦得知我是我爹的女儿,一怒之下将杀人泄愤。
历史上有诸多例子,表明很多公主都曾被他们的老子连累送命,再不济也会被连累得嫁一个和想象出入甚大的丈夫,导致一生婚姻不幸。
就这样,我们在山洞里待了四五天,喝的水是洞外的山泉,吃的东西是山泉里野生的各种鱼类。
据说我不能立刻回去,因为毒还没有解完,而慕言表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半途而废不是他的风格。
我每天需要吃一种药,然后从手腕入刀割个口子,放半杯血。
当我放血的时候,慕言一般坐在c黄前的石案旁抚琴。
琴是七弦琴,蚕丝做的弦,拨出饱满的调子,具有镇痛功能。
每次慕言弹琴,我总会想起君玮,还有他那令人一听就简直不愿继续在世上苟活的弹琴水平,进而遗憾不能让他来听听面前这位奏出的天籁之音,好叫他羞愤自杀,再也不能贻害世人。
五天里,我一直很想把慕言脸上的面具扒掉,看看面具底下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但一想到结果可能被他砍死,实在不敢轻易造次。
这完全是人的好奇心作祟,有时候有些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却非要弄一个明白,真是没事找事。
第六天下午,我觉得脚伤已好得差不多,能够直立行走了。
慕言撩起我裤脚端详了会儿,道:&ldo;是不用继续放血了。
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