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瘦子才慢吞吞地坐下，两眼还是直瞪着胖子。

胖子也瞪着眼道：“你不信？”

瘦子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和东方泽远一起掉下悬崖了，看见他连成元天神功、埋了猛虎、给神龙治伤！”

胖子翻着白眼，没好气地道：“没你这么挖苦人的！

我？我有本事碰上猛虎、进的了仙洞、遇上神龙？你也太损点了吧。”

瘦子故作正经道：“有啊！

我觉着你比那个东方泽远更有资格当那个什么际遇奇人。”

胖子呼地站起来，比划个抡巴掌的手势，瘦子笑着向后仰仰身子。

胖子一屁股坐下，喝了口酒，道：“我还是有自知自明地，还是知道天高地厚地，没有人家的大德大义，也不会看着人家的际遇红眼。”

瘦子呵呵笑道：“没想到兄台还知道自己是谁。”

胖子刚想发作，忽然也笑了：“嘿嘿！

你以为我像你，脑袋埋在土里，眼睛飘在云上？当然了。

这也不能全怪你，天下你这样的人太多了。”

瘦子道：“好了！

好了！

不闹了。

我问你，你真的见到东方泽远的所遭所遇了？”

胖子把脸一板，“那是当然。”

瘦子道：“快说说。”

胖子道：“我的话你又不信，还问什么？”

瘦子道：“嗨！

你还上山驴子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了。”

胖子白了他一眼，道：“我及时从成都回来的？”

瘦子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胖子道：“你呀，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瘦子坏笑着想了想，道：“快仨月了吧。”

胖子认真地道：“那天应该是六月十九，我路过山下，因为听说有山匪出没，就不由得四处打量。

偶一抬头，就见一团金光自谷中冲天而起，云雾飘摇，冉冉而落，在青葱的绿叶上徐徐飘过······”

胖子眼中流露出神往、艳羡、惊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