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

“没错！”

道灵提高了一个声音，“天道破碎前，尚有‘天衍四九，其一隐遁’的之说，如今天道圣灵被魔神摧毁，即使‘命运’在三千天道中排名前十，却依旧不完整。

你能从低级凡俗位面穿越到仙灵世界，本身就是‘命运’有缺有力说明；这在天道完善时期根本不可能出现；既然‘命运’出现漏洞，为什么我们不能加以利用？”

“钻空子？”

李云欢心神悸动，拥有现代社会灵魂的他，很反感被人摆布，即使最终会有一个完美的归宿。

道灵说道：“没错！

你有帝皇神印，我能看穿命运，你我合作，利用‘命运’漏洞蚕食命运枷锁，届时我助你窃气运、夺造化，修炼帝皇神道；你必须保证我灵性不灭。”

这就是它的条件！

道灵份属于帝皇神道，经万万载衍化拥有自己的灵性，不想再回归成大道的一部分，如同一个过惯了衣食无忧生活的富翁不愿意再去做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忍受那种贫穷拮据的痛苦一样。

“你不想被命运摆布，我也不想被炼化成一堆无意识的法则，我们的目标一致！

你我合力，或有一线生机；敢不敢拼一把？”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别无选择！”

道灵冷笑。

李云欢沉默，确实他别无选择。

……

翌日

第一抹晨曦洒在身上，李云欢缓缓抬起头，迎着太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昨晚，他一夜未眠，就在这坟冢前站了一晚，和道灵聊了一整夜，顺便看了那封书信。

“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事。”

李云欢唏嘘，没想到当初前身被捅那一枪，竟是因为前身抢劫冲撞了江汉王之子江韬的军粮车队，被身为卫队队长的蒋南威给捅死的。

而在过了孤云寨，途径虎牙寨的时候，王虎夫妇见车队气度不凡，放弃了劫掠，郭碧娘心有不甘，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江韬下了蛊！

“这蛊虫有什么用？”

李云欢问道，自从见到了蛊虫的神奇之后，他便对这东西产生了好奇。

“这个……我也不知道”

道灵郁闷的解释道：“原本命格中没有这东西出现，可能是你提出保护王虎夫妇，赢得他们的感激，郭碧娘临死之前才将这消息告诉你。”

原本没有？

李云欢心神一动，“这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夺造化、盗气运吧？”

“算是夺造化吧，”

道灵解释，心里又加了一句：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用。

李云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夺造化是怎么回事？”

“你每次杀人之后都能感觉到有一股气钻入体内，那就是我在借帝皇神印盗取气运，只不过这些人注定要死，身上气运委实太少，如果不是能力有限，我都懒得去盗那点可怜的气运。”

李云欢无语，偷东西还嫌人穷，真佩服你的无耻！

……

回到山寨，太阳已高挂云端。

寨子前，十几个孩子扛着一块块大石头锻炼体魄，一张张从七八岁到十几岁不等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旁侧，铁素安监视着孩子们，看不到有人偷懒，兴趣缺缺。

铁匠炉里，老九光着膀子露出强健肌肉，一只手骨头断裂，被布条系在胸前；另一只手擎着一柄人头大的铁锤舞的虎虎生风，一锤快过一锤，重重的打在砧板上赤红的烙铁之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