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我对他的了解当然不如你，很多事我的确不知道，可是……”

&esp;&esp;没等他说完，杜誉打断了他：“既然这样，你就什么都别说了。”

&esp;&esp;“不行。”

赵捷听见自己说。

&esp;&esp;“你到底想怎么样？”

杜誉开始不耐烦。

&esp;&esp;“我想对你好。”

赵捷脱口而出。

&esp;&esp;杜誉皱起眉：“因为你师父？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欠的债，你还不起，别总惦记着，没用。”

&esp;&esp;赵捷本想说：不是的，不全是因为师父。

可他想了一会儿，到底没说出口。

&esp;&esp;不为陈合英，还能为了什么？

&esp;&esp;他一时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心里有一团莫名而来的火似的。

&esp;&esp;杜誉侧过身，静静地看着湖面。

圆月的影倒映在上面，随着水波不断摇动。

&esp;&esp;“读《红楼梦》的时候，除了先前跟你提到的那些，我还觉得人力有限但世事无常。”

他眯起眼，捡起一颗石子扔了进去：“就像这水里的月亮。”

&esp;&esp;一生痴念，不过镜花水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杜甫《旅夜书怀》

&esp;&esp;人事音书漫寂寥。

杜甫《阁夜》

&esp;&esp;

&esp;&esp;杜誉的身板很正，岁月和经历又带给他太多不同于青年人的沉稳气韵和疏离举止，这与他神采飞扬的漂亮眼睛相映衬着。

于是即使穿着再简单不过的黑色外套，即使并没有扮上，赵捷也觉得他是一个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认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