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你是怎么想的？”

裵文野平静问。

塞子已经摘掉，堵半天，然而刚拔取出来，小口渐渐关闭。

&esp;&esp;“我什么都没想。”

楸楸摇摇头。

&esp;&esp;“说谎啊。”

裵文野叹一句，“如果下次再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情，比如见到刘飞驰，见到chn，见到暨然，见到aaron，brady，dennis……”

&esp;&esp;“……你别说了。”

楸楸听得恼羞成怒，反身要捂他嘴，想不通，裵文野怎么都知道？

&esp;&esp;被裵文野固定在怀里，“别动，手抓着洗手台。”

&esp;&esp;他继续说：“你看，只是说说，又要生气，这么不想面对吗？”

&esp;&esp;“我没有生气……”

楸楸反驳一句，却还是听他的，乖乖撑着洗手台，嘴硬道，“就算遇着了，又怎么样？”

&esp;&esp;“是啊，又怎么样？”

裵文野附和一句，掌心摁着她背，半根指节被挤压着，消失在视野中，“我不介意你生气，恼怒，贪心，欲望，控制不住想表达出来也行，我都可以看。”

&esp;&esp;地上有水滴落，可惜分量不够重，听不到抽抽嗒嗒的声响，不过眼睛看得清楚，还有晶莹剔透拉丝的。

楸楸额头渐渐冒汗，感受着背后这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

&esp;&esp;“但至少，不要因为这么点小事而生气，那会让我觉得我很冤啊，我想方设法让你开心的，结果你因为我是处而生闷气，这是我愿意的吗？公平刻在人心，我理解你这种aa制的心情，可我生来就有葬礼

&esp;&esp;◎「生活与死亡」◎

&esp;&esp;就这样，他们的关系似乎进入稳定期。

&esp;&esp;虽然谁也没有刻意去约定好。

&esp;&esp;见过这样的人，楸楸一时很难找到替补，或是比他更要好的人，想着干脆就这么算了，人活着也就那么几万天，说不定哪天她就意外去了。

快乐么，快乐一天少一天的，她决定不忍了，放任情绪自由。

&esp;&esp;也无所谓裵文野怎么想，如果他要结婚，要谈恋爱，遇到适合恋爱结婚的人，她再离开也不迟。

&esp;&esp;经过裵文野的开解，再加上算盘打得很美，于是接下来两天楸楸一身轻松，闲下来时就去看他的日记，和他试日记里一些有的没的，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esp;&esp;次日回内地参加他的朋友的一个葬礼，楸楸觉得很是唏嘘，明明前天才参加过他一对朋友的婚礼。

&esp;&esp;更让楸楸觉得唏嘘的是，这位朋友比裵文野大三岁，据说是前几年得过艾滋，虽然没死，不过多年抵抗力下降，上周得了一场感冒，便轻易带走了她。

&esp;&esp;他们到达现场时，教堂外面很热闹，有几个小孩在追着蝴蝶跑，其中一个扑到裵文野腿边，似乎很惊喜，笑着问：“first叔，你也来了。”

&esp;&esp;裵文野沉默了一阵，抱起他来，说了一声是啊。

又说他长高了，重了。

&esp;&esp;小孩骄傲地说他有四十斤了，妈妈都抱不起来了。

&esp;&esp;裵文野给他介绍楸楸。

小孩显得没有方才激动，腼腆地喊了一声，“姐姐。”

&esp;&esp;她不是很会跟老人小孩子相处，更何况还是不认识的小孩，假装甜甜哎了一声应着。

&esp;&esp;对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也感到意外，原本她是不想来的，可裵文野明天就要出差，至少五天才会回来，离别当前，她有点舍不得，便跟着来了，打算裵文野进教堂后，她在外参观两圈打发时间，晚上他们一起去附近的夜市，感受当地的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