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禹明似乎愣了一愣：“这么快？”

&esp;&esp;舒秦笑了，一模一样的反应。

&esp;&esp;就听禹明对刘主任说：“稍等。”

&esp;&esp;接着他像是特意走到了安静的角落，背景声音不再像刚才那么嘈杂。

&esp;&esp;“考的副主任一大截。”

&esp;&esp;舒秦眼睛一亮，顾飞宇摆摆手：“嗨，我还以为提前公布了，就算全科的人都投罗主任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看院领导和校本部的意见。

我听说今年章主任把所有能挖的人脉都挖出来了，这几天正是关键时期，只要一天不公布官方消息，我们听到的都是小道消息。”

&esp;&esp;朱雯眉毛一竖：“什么小道消息？这可是竞聘的重要参考指标。”

&esp;&esp;舒秦忍不住插言，白班总住院过来找她了：“你怎么还在这，快上去接刘师姐吃饭。”

&esp;&esp;舒秦忙起身。

&esp;&esp;下午罗主任回科里，吴教授将七年制的分数交上去，主任办公室聚满了人，都等着罗主任签字。

&esp;&esp;罗主任接过成绩册：“这是七年制的考试结果？”

&esp;&esp;“都在这了，舒秦综合成绩排副主任显然对这种事并不关心，一直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什么。

&esp;&esp;舒秦屏住呼吸出来，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脚踩在地上又轻又飘，直如踏在厚厚的棉花上，她告诉自己千万稳住，但是仍高兴得想大笑。

&esp;&esp;林景洋要回手术间，跟舒秦一起出来。

&esp;&esp;章副主任突然说：“罗主任，推荐表里怎么有禹明的课题？”

&esp;&esp;“我上午签的字。”

&esp;&esp;林景洋脚步微顿，舒秦也慢慢收敛了笑容。

&esp;&esp;就听章副主任笑起来：“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临床最讲证据，清平县的疼痛中心根本收不到病人，禹明拿什么写报告？捏造数据还是捏造病例啊？”

&esp;&esp;罗主任很淡定：“谁说没收到病人？正因为讲证据，我们才临时决定把禹明的课题加上去，上午他给我和科教科发了一份报告，这两个星期，他根据县医院的实际情况将疼痛中心的结构打散再进行重建，目前已经尝试多科合作模式，之所以推荐他的课题，是科教科和我共同做的决定。”

&esp;&esp;章副主任冷笑：“一份书面报告而已，洋洋洒洒写出再多花样也不稀奇，基层我不是没去过，哪有这么容易？”

&esp;&esp;“清平县跟我们医院是点对点单位，任何情况都瞒不了我们，正因为都知道基层工作不好做，我们才对禹明做出的成绩刮目相看，科里的年轻人现在光盯着职称评定和奖金系数划分，有几个肯沉下心来走难走的路？这样发展下去，科里的业务水平永远别想提高。”

&esp;&esp;舒秦目光往旁一掠，林景洋往前迈步，她走到女更衣室，推开门进去。

&esp;&esp;副主任等人过来，他们谈笑风生，心情不错的样子。

&esp;&esp;“咦，这不是禹明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