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大爷……”

&esp;&esp;费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晚上竟然这么倒霉！

坐下来个把钟头了，一把牌都没胡过！

&esp;&esp;他生气，胡乱把牌一推。

&esp;&esp;“不打了不打了，换个人！

我一把年纪，受不了这刺激！”

&esp;&esp;这就是传说中的“闭门会议”

……

&esp;&esp;闹半天尼玛一帮人跟这儿关起门来搓麻将呢！

&esp;&esp;边斜简直觉得自己三观都要碎了。

&esp;&esp;偏那几位搓麻的大佬毫无自觉。

&esp;&esp;程白走过去，输得底儿掉的费靖一眼看见，眼睛顿时发光，跟看见了救星似的：“哎，程儿你可算来了！

来来来，换你！”

&esp;&esp;他说着连忙站起来，让出位置。

&esp;&esp;程白面上半点惊讶都没有，扫了一眼桌上的“战况”

，眉梢略略地一挑，就看了方不让一眼。

&esp;&esp;方不让也转过头来看她。

&esp;&esp;在瞅见她这一身打扮时，先是惊讶了一下，但紧接着就毫不避讳地打量了个遍，似笑非笑地调侃她：“这是刚相亲回来吗？”

&esp;&esp;跨年3胡就是了

&esp;&esp;程白就没指望过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esp;&esp;她原本想回一句“你什么时候卖唱回来了”

，但眼角余光一转，就瞥见了坐在方不让斜后方那把椅子上的女孩儿，或者说女人，妆化得十分精致，穿一身白裙，清新得像是一朵带露的百合。

&esp;&esp;于是刚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esp;&esp;她有点怕这姑娘误会，伤着旁人，所以皮笑肉不笑地改口：“那就借您吉言，但愿今天是相亲去了吧。”

&esp;&esp;费靖把位置给她让开，她坐下前问了一句：“真不打了？”

&esp;&esp;费靖摇头如捣蒜：“打不过，真打不过！”

&esp;&esp;程白就坐了下来。

&esp;&esp;下家是方不让，上家便是那头发白了一半的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了，人长得精瘦，但面相极好，双目矍铄，精神头还很好。

&esp;&esp;一副和和气气笑眯眯的样子。

&esp;&esp;但在这牌桌周围的都知道他是明天诚真正的掌舵人，段济明。

&esp;&esp;对面那也上了年纪的女性鼻梁上则架着一副眼镜，有条细细的金链垂到耳后，眉目间颇有几分正气，虽然笑着却给人一种挺严肃的感觉。

唯独桌旁摆着的一个有些老旧的保温杯，暴露了她老干部的属性。

&esp;&esp;这一位也是谁都认得的。

&esp;&esp;上海律协的副会长，周季芝。

&esp;&esp;毕竟是两大律所一起跨年，请点外面有头脸的人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程白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其他几个律所的大par，律协几位理事，当然还有法学界几位名气不小的教授。

&esp;&esp;只不过他们都不打牌，在那头喝茶聊天。

&esp;&esp;程白跟律协是很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