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语速飞快不带停。

&esp;&esp;“……”

&esp;&esp;这孙子。

&esp;&esp;周异牙很疼。

&esp;&esp;程白看他的眼神古怪了几分，心里想这人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但还是把桌上的合同推了过去：“成了，签吧。”

&esp;&esp;“不是，为什么问这个？”

边斜一万个不明白，“我什么性取向跟案子有关系吗？”

&esp;&esp;“没太大关系。”

程白解释，“只是方便安排接洽律师，回头取个什么资料之类的，安全一点。”

&esp;&esp;很好，防止性骚扰。

&esp;&esp;完美的理由。

&esp;&esp;边斜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无话可说。

他捞了桌上签字笔起来，干净利落地在甲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esp;&esp;程白把合同收回去检查。

&esp;&esp;这时边斜就看着她，眼神游荡，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esp;&esp;程白注意到了：“边先生还有疑问？”

&esp;&esp;“没，只是那什么……”

&esp;&esp;终于到了！

&esp;&esp;边斜暗自振奋，面上却是一副不经意的样子。

抬了一根手指，他跟敲键盘一样，隔空点了点程白办公桌旁那只垃圾桶，非常矜持地问出自己憋了大半天的话。

&esp;&esp;“那儿有两张戏票，咳，是不要了吗？”

&esp;&esp;印钞机与印钞机

&esp;&esp;说真的，那一瞬间周异想打人：他就说这货之前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合着都是为这戏票啊！

&esp;&esp;程白也一阵无言。

&esp;&esp;丢到垃圾桶里去的东西都会有人问？

&esp;&esp;还是这么个大作家。

&esp;&esp;她要回头告诉费靖他偶像垃圾桶里捡戏票，费靖会不会脱粉？

&esp;&esp;当然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esp;&esp;那戏票原是因为谢黎买的，现在人都分手了，她自然什么都不介意。

&esp;&esp;——

&esp;&esp;从程白办公室离开时，边斜的心情好得就像外面那透蓝的天。

&esp;&esp;手里拿着戏票，像在路上捡了五百万。

&esp;&esp;他是故意在签完合同之后才要戏票，中间趁机刷点好感度，再要戏票就顺理成章。

&esp;&esp;都是合作伙伴了，两张戏票算什么？

&esp;&esp;程白如他所料，看了他片刻，直接就给了他。

&esp;&esp;虽然不大不小，但也算是谈成了合作，所以周异按惯例想约程白，大家一块儿吃顿饭。

没想到，她今晚有约，所以推迟到了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