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刨开写作技巧不谈，用动物特征来描述人类，并打上标签，恰恰是冷血的一种表现。

&esp;&esp;项云黩只看了一眼就想起了两名死者，汤健面白、脖子长，张传人瘦、眼睛小。

&esp;&esp;从长相特征上来说，这两名自杀的死者，就像是靳阳书中描述的那两个，“鹅男”

和“鼠男”

。

&esp;&esp;可他们依旧不能凭这一点就说靳阳杀了人，两名死者都是自杀，已经鉴定过了，除非能够证明他们是被诱导的。

&esp;&esp;小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esp;&esp;“把两名死者的照片调出来。”

项云黩从耳机指导姜宸，“问问他们，认不识这两名死者。”

&esp;&esp;姜宸把死者的照片拿给他们看，照惯例问他们认不认识，彼此之间有没有私下接触过。

&esp;&esp;靳阳脸上又露出那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他佝偻着缩在椅子里，看了看摇摇头：“不认识，也没有私下接触过。”

&esp;&esp;“我只是去找素材的。”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再配上他清秀的面容，很有说服力，“警官，总不能因为我们玩了一场游戏，就有嫌疑吧。”

&esp;&esp;“你们一起玩了游戏，直播过程有三个多小时，就没有注意过他们俩？”

姜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发问。

&esp;&esp;靳阳脸上还是那种微笑，对姜宸咄咄逼人一点也不反感似的：“好像看到过，结束之后，大家会一起吃点点心，但我真的不记得了。”

&esp;&esp;跟汤健和张伟同一期参加深夜怪谈的，就只有蝴蝶夫人和笑面男。

&esp;&esp;蝴蝶夫人真名叫闻晓燕，二十五岁，她大学没毕业就在论坛里放自己讲鬼故事的音频，配上音效，还给自己的节目起了个名字，叫《燕子姐姐讲故事》。

&esp;&esp;这次要搞直播节目，论坛马上联系了她，她顺利当上了这个节目的常驻玩家，她被叫到警局，有些慌张，回想了半天才说：“这两个人的故事都很平常，表现也不好，公司没有要和他们签约的意向。”

&esp;&esp;她的回答跟靳阳差不多。

&esp;&esp;这种明明知道他有问题，但却不能抓住他马脚的感觉真的太憋屈了。

&esp;&esp;项云黩在耳机里对姜宸说：“问他1804的事。”

&esp;&esp;姜宸有一瞬间的诧异，他差点就回头往外望了，但他们确实没有别的话要问了，用这个当突破口，试探他的心理防线。

&esp;&esp;“你昨天直播的那个故事，是不是灵顿路1804室的灭门案？你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为什么会说这个故事？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esp;&esp;靳阳脸上露出一种“终于”

的表情，他微笑起来，得意之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esp;&esp;“我当时正在玩游戏，我记得我快升级了，那一家人死了好几天才被发现，警察上门调查过，我能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只有十四岁，记不太清楚了。”

&esp;&esp;所有站在双面镜后的人都因为靳阳开口的项队今天气疯了吗？

&esp;&esp;靳阳捂着鼻子，整个人贴到墙边角落。

&esp;&esp;与他渐渐融合的影子却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