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玉棠倒抽了一口气。

&esp;&esp;大，是真的太大了……甚至此刻的窒息感都不是由因溺水带来的。

&esp;&esp;隔着水时还不曾觉得，此刻朝它漂浮过去，只觉得自己二人如水中蚍蜉，在它跟前何其渺小。

&esp;&esp;她又往脚下看去，深渊凝视着她，几乎要将她吸入无尽黑暗之中。

只一眼，立刻将眼闭上，手脚并用，将自己整个儿盘到了长孙茂身上。

&esp;&esp;长孙茂突然不动了。

&esp;&esp;她明显感觉到两人在往下坠去，又不敢看，只能全身心地将自己盘得更稳了些。

&esp;&esp;腿勾着腹部与背脊，挂在胯骨上。

她这剪刀腿，若在往日，能将对手甩飞出去。

故此刻她没敢太用劲，不过往他身上虚虚一挂。

&esp;&esp;却不知怎的，他防备地收紧肢体，整个人都有点僵硬。

&esp;&esp;她害怕，又出不了声，贴到他耳朵边上运力传声：你他爹的……倒是游啊！

&esp;&esp;他微微偏了偏脑袋，避开吹出的几个气泡，伸左揉了揉右边耳朵。

&esp;&esp;两人又是往下坠了几尺。

&esp;&esp;叶玉棠简直要哭了，脑袋伏在他肩上。

&esp;&esp;长孙茂转过头来，额头抵着她，稍稍用力，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做了个口型：棠儿。

&esp;&esp;她道：说。

&esp;&esp;他贴过来，嘴唇附在她耳朵上：腿。

&esp;&esp;叶玉棠：什么？

&esp;&esp;长孙茂：腿拿开一点。

&esp;&esp;叶玉棠大声说：老子害怕！

&esp;&esp;他见沟通无效，干脆上手，握着她的腿，将她整个转过去，背在背上。

&esp;&esp;这才踏着犬父像，慢慢往上游去。

&esp;&esp;游过犬父尖牙，巨大的笑容，两个弧形鼻孔，细长的眼，终于摸到头帕上，本该嵌着宝石的密道洞口。

他先托着叶玉棠，先将她送进洞口，然后自己钻进来，捉着她的手，往密道高处游走。

&esp;&esp;不出几步，便出了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但密道窄，堪堪只能容一女子独行，故长孙茂走得有些吃力。

&esp;&esp;叶玉棠放慢脚步，问，“你刚说，我腿怎么？”

&esp;&esp;他脚步一顿，“没事。”

&esp;&esp;叶玉棠看不清他神态，只觉得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解，“如今还这么怕我？我不过稍稍用了点力，吓得你浑身绷得跟块儿铁似的，硬的硌人，你至于吗你。”

&esp;&esp;长孙茂：“……”

&esp;&esp;隔了一阵，又听见他在后头抱怨，“如今我是怕了你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