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张了张口，不知要如何回答。

&esp;&esp;“明天的事明天再烦恼，我现在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他说，“我不会同情你，也不会怜悯你，在我看来你和常人无异。

这样还不够吗？”

&esp;&esp;这样还不够吗？

&esp;&esp;如果理性当家，要说不够，那真的很不够。

可现在是本能做主，本能已经一脚把理性踢进了阴曹地府，并宣布它是“北芥”

这具生命体唯一的掌控者。

&esp;&esp;我问它，够吗？

&esp;&esp;它回答，够了。

&esp;&esp;于是我也回答商牧枭：“够了。”

&esp;&esp;两个字一出口，他双眸便亮了起来。

&esp;&esp;“你同意了？”

&esp;&esp;我仍有许多挣扎，但既然已经迈出我彻底被困住了

&esp;&esp;商牧枭带着满身凶煞头也不回地离去，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这是去砸场的。

&esp;&esp;关门声响起，我连忙拿出手机拨通杨海阳的电话，等了许久始终无人接听，不知是不是吃饭时设了静音。

&esp;&esp;顾不得收拾，我拿上车钥匙便追着商牧枭出了门，一到楼下，发现他还没来得及走，正骑在机车上系头盔。

&esp;&esp;“你怎么下来了？”

他诧异地看着我。

&esp;&esp;“我送你去吧。”

&esp;&esp;明知概率几乎为零，我却仍有种天真的想法，觉得路上说不准还能把他劝住。

&esp;&esp;他瞟了眼我的车，没多大兴趣，放下护目镜道：“你的太慢了。”

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一加油门，驾驶着蓝白重机绝尘而去。

&esp;&esp;我一边继续拨打杨海阳的电话，一边开车追了上去。

然而商牧枭的速度极快，在车流里穿梭又灵活，只一眨眼功夫便在大路上失去了踪影。

&esp;&esp;之前我有听杨海阳提过求婚地点，是他一个朋友的餐厅，这个朋友曾经也和我一道做过杨海阳的伴郎，我有印象他似乎是在市中心开了家高档法餐馆，当时还给过我名片。

&esp;&esp;努力回忆了下名片上的地址，大概记起在哪条路后，我用着比平时更快的车速，一路变换车道，穿街走巷，紧赶慢赶竟也不落商牧枭多少。

&esp;&esp;远远看到他把车停在餐厅门口，跨下车便气势汹汹推门而入。

前面的车因为下客迟迟不动，我按了两下喇叭催促，对方才慢慢悠悠起步。

&esp;&esp;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贴罚单，直接靠边停车，将车停在了马路边。

&esp;&esp;一下车，我就看到周言毅正靠在餐厅门边抽烟，身边站着个女孩子，两人看着是一起的。

&esp;&esp;他见了我，下意识挺直了背，按灭了手里的烟。

&esp;&esp;“北教授？”

&esp;&esp;我蹙眉打量他，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esp;&esp;“呃……”

周言毅一愣，“吃饭？”

&esp;&esp;“吃完了吗？”

&esp;&esp;“没，今天不营业，被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