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绿水学姐接近三魅，但似乎又不敢靠的太近。

她呆呆看着三魅，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如何表达。

她也认出这就是曾经阮夷身边那个不起眼的阮魅，这个她追随的目标，原来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和自己就在一家学院。

&esp;&esp;三魅却不像绿水学姐那么拘谨，对欲言又止的绿水学姐微笑：“好久不见。”

&esp;&esp;听到三魅主动搭话，绿水学姐仿佛多了几分勇气，开口道：“我一直在追逐你，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esp;&esp;“那你现在如愿了。”

三魅说。

&esp;&esp;“还没有。”

绿水学姐说，“我还没有成为法神，抵达九级。

我的女神，我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esp;&esp;“帮你成神吗？”

三魅微笑。

&esp;&esp;绿水学姐咬咬牙：“您能否复活白戍城。”

&esp;&esp;这话一处，远处的阮夷也面带希望地看着三魅。

&esp;&esp;“她不会复活白戍城的。”

答话的，却是赤帝。

&esp;&esp;“白戍城用他的死拖住了我，并且换取了重要的情报，还得到了他想要的战斗。

他用他的死亡换取了那些价值，并且完成了自我实现。

那是‘伟大的牺牲’。

复活会有损他那伟大的牺牲，所以他不会复活的——尽管我们面前这位神明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

赤帝摩娑着尊爵，露出讥讽的表情，“看到了吗，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神明。

为了自我感动，为了享受悲剧，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人。

现在你们能理解我了吧。”

&esp;&esp;三魅这次没有再把赤帝揍飞，只是沉默着。

绿水学姐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却依然只看到沉默。

绿水学姐的脸色变得苍白。

&esp;&esp;“她也不想的。”

阮夷忍不住开口。

&esp;&esp;在场人数不多，够资格说话的更不多。

阮夷这么一开口，立刻把注意力夺过去。

白天机扶额，似乎为阮夷得到如此多关注而感到不安。

&esp;&esp;绿水学姐也在看着阮夷，那居然是求助一样的神情。

阮夷认得那神情，他从没想过绿水学姐会有类似的情绪——走投无路，只能接受悲惨命运后，试图寻找一个安慰的理由。

&esp;&esp;阮夷压下不忍，盯住绿水学姐：“学姐，你还记得分形吗。”

&esp;&esp;“分形……”

绿水学姐愣住，她当然知道。

她的庄园中，极多的植物都拥有分形的现象，那种部分与总体完全相同，不断演进的现象。

这在阵法学中也是一个重要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