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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成年所做的准备,而成年后也有其罚金。
有时你得为一个新工作而交钱——一个反向的奖金吧。
廖老师起初在她家乡自贡一所学校里教书,但她的丈夫在涪陵,结婚后,她想搬来。
她申请了,在涪陵找到了工作,但这时纠纷开始。
自贡的单位要求她付五千块钱才能准许她离开,而涪陵师专也可以要她那么多钱,才让她开始工作。
但涪陵这边把那钱给免了——显示出他们很希望廖老师来中文系工作。
她很为此骄傲,涪陵师专给了她工作,不收一个子儿。
你得是一个好老师,才能免费得到一份工作。
生第二个孩子的价码,超过了一万元,至少在接近师专的乡下是如此。
在城里很少有人敢那么做,如果一个女人生了第二个孩子,她有失去工作的危险。
如果她不是为一间国有单位做事,会有别的压力手段,有了第二个孩子,可能导致这个女人被迫做绝育手术。
多数城市居民看来已习惯了计划生育政策,接受其后果,而无抱怨。
毕竟,他们每天都在涪陵拥挤的街道,人行道上摩擦妥协,这使得人口控制显得容易理解。
但在乡下的态度便不同。
在那里你可以躲避权力部门,而中国人给这些躲避行为一个词儿——超生游击队。
一个女人会去跟亲戚一起住,直到她生下了孩子。
在接近城市的地方它并不普遍,那里权力部门控制很紧,但随着你往山里走深了,家庭的规模就逐渐增长。
一次我在公交车上碰上一个农村妇女,她刚从集市回来,我们的谈话很简单,跟我许多次与说方言的本地人交流的情形一样。
她问我挣多少,从哪儿来,为什么来涪陵这么糟糕的地方。
这些都是很普遍的主题——人们总是奇怪,一个有自尊的外国人何以住到涪陵来,工资才一千块。
对此,我没有回答;我不会告诉他们真相,说涪陵的不完美才是我喜欢这城市的部分原因,而正因为工资少,我才觉得富裕,我不需要担心存钱的事儿。
我告诉那女人我是被美国政府派到涪陵来的,那是最简便的解释方法——在中国,每个人都理解政府决定你的工作是什么意思。
我向那个妇女问到她的家庭,她说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小儿子。
“但两个孩子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我问。
“是的,但也并不厉害。
我们得付罚款。”
“你的儿子多少钱?”
“四千块。”
“那不像现在那么多,是不是?”
“是。
现在人们要付一万块。
我们没付那么多。”
“那很好,”
我说。
“那时比较便宜,”
她带着怀旧的气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