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阿初冷哼了声，语调冷漠的说：“你倒还知道我是你大哥？”

“对不起。”

“收起你那些该死的对不起，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发过誓的你还记得吗？”

阿初厉声质问。

这语调，让阿次语塞，“我……”

能不记得吗？就是因为太记得了，他才……“第二次了，阿次……”

阿初似笑非笑，此时此刻，满腔的怒火，满腹的担忧，满心的伤痛都化成了嘴边苦涩的笑意：“你曾说我不信任你，你又何曾信任我呢？你宁可替我去死，为我去死，却不肯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死吗？”

“……”

阿次沉默着。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阿初用狠绝的语气说，尽管他握着阿次手掌的双手是颤抖的。

这一句，让阿次红了眼眶，他本不是这样容易哭的人，“不是的，大哥，我不想失去你。”

“但你就想让我失去你！”

阿初截住话柄，“是吗？”

“不……我……我……”

阿次慌张失措的低下头，他眼眶里含着的热泪终于滚了下来，“大哥……我不想失去你，我真的害怕……”

“说来说去，你只是固执的认为自己会连累我，不是吗？”

阿初摇摇头，用手抚上阿次的脸庞，盯着阿次的眼睛：“看着我。”

阿次像是中了魔法一样，听话的看着他。

“你宁可为我而死，却怕站在我身边陪我死，是因为你没有信心，你不相信，你害怕失去我，所以你恐惧，你宁可自己先死，是这样吗？”

“我……”

阿次低下头，搜肠刮肚的想了一番话，却最终还是小声回答：“对不起。”

“我不接受道歉。”

阿初凑近阿次。

“那……怎么办？”

阿次愣愣的问。

阿初张开手臂抱住他，吸了吸鼻子，忍了许久终于也还是一起红了眼眶，不顾一切的霸道的，恶狠狠的在阿次嘴唇上咬了一口：“我要惩罚你。”

这一口，咬的并不重，也不疼，却让阿次心头一跳，他这才明白他大哥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担心他……是啊，他的大哥，爱了他那么多年，守了他那么多年……这双唇的碰触，就像摩擦的火花，在两个人之间迸发开来。

这几个小时里面所有的气苦，担忧，恐惧，甚至是怒火都化在了彼此的缠绵里。

阿初毫不犹豫的深深吻上阿次的嘴唇，反手扣住了阿次的后脑勺，深入的唇齿相接，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却也不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