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雪至望着他，心里乱糟糟的。

见他说完转眼就走，想叫住他，却不知道，自己就算叫住了他，又能干什么？

&esp;&esp;忽然这时，走廊的尽头，又来了人。

&esp;&esp;还是两个人！

朝着这边迅速跑了过来。

&esp;&esp;起先苏雪至心脏一阵狂跳，等看清竟是贺汉渚和豹子，心跳终于缓了些下来。

&esp;&esp;“四哥？”

&esp;&esp;王庭芝叫了一声，停住脚步。

&esp;&esp;贺汉渚没看他，疾步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的陆天慈和插在他头颅里的那片玻璃，俯身，伸手探了探鼻息，抬起头，望向定立在一旁的苏雪至。

&esp;&esp;“还有救吗？”

他沉声问道。

&esp;&esp;苏雪至心乱如麻，摇了摇头。

&esp;&esp;他站了起来。

&esp;&esp;“怎么回事？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他转头问王庭芝，虽然压低了声，但声音里带着严厉。

&esp;&esp;王庭芝沉默着。

&esp;&esp;贺汉渚眉头紧皱，看了眼苏雪至。

&esp;&esp;苏雪至咬了咬牙，正要开口解释，王庭芝忽然抢着说道：“和他无关，是我一个人的事！

刚才在这里遇到了，吵了起来，我失手干的！

四哥你也知道，我以前就跟他不投，冲撞过的。”

说完看着苏雪至，用眼神示意她不许开口。

&esp;&esp;“没关系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大不了我赔他一条命就是了！

四哥你们走吧，我去叫人了！”

&esp;&esp;他转身就走。

&esp;&esp;“站住！”

&esp;&esp;贺汉渚低低地喝了一声，转身，将陆天慈头上插着的玻璃一把拔了出来，连同那只染满血的碎瓶和附近的酒瓶碎片一道，全部收了起来，再将陆天慈拖进了假山后的阴影里。

&esp;&esp;做完这一切，他走了出来，对着定定望着自己的王庭芝低声道：“听着，你现在立刻回去，换套干净衣服，把屁股擦干净，当什么事都没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esp;&esp;“这件事，我会处理。”

&esp;&esp;王庭芝仿佛终于回过了神，迟疑了下，转向苏雪至。

&esp;&esp;“四哥，和他真的无关……是我动的手……”

&esp;&esp;“没听懂我的话吗？回去，当你没来过这里！”

&esp;&esp;他打断了王庭芝的解释。

&esp;&esp;王庭芝望了眼沉默着的苏雪至，咬了咬牙，转身疾步匆匆而去。

&esp;&esp;（一阵夜风吹过，走廊附近悬）

&esp;&esp;一阵夜风吹过，走廊附近悬在电线下的几盏电灯晃动，摇曳着的昏黄黯淡灯影里，苏雪至看着贺汉渚走到守在走廊尽头的豹子面前，不知道和他说了几句什么，豹子转身迅速离去。

&esp;&esp;他边回来，边脱外套，到池塘里浸水，来回几次，擦净地面上的血迹。

&esp;&esp;苏雪至明白过来，立刻从附近匀了些土，铺上去。

&esp;&esp;他看了她一眼，和她一起铺，铺完，踩平，和周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