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式不懂：“你有什么好怕的？”

&esp;&esp;牧楚为垂眸笑笑：“我怕放你去了，我整日提心吊胆，又怕不放你去，你会遗憾一辈子。”

&esp;&esp;“少讲这种话！”

搞得姜式都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了，赶紧闷头灌酒，不小心一口气把剩下半罐子都喝光了。

&esp;&esp;“你呢？”

姜式装作随口问起，“我把我年轻时候干过的蠢事都告诉你了，你好意思啥都不说吗？”

&esp;&esp;牧楚为侧过脸，一本正经：“你现在也还很年轻。”

&esp;&esp;姜式不耐烦：“不要避重就轻！”

&esp;&esp;“我年轻的时候，就跟孟卿说的一样啊。”

牧楚为坦白，“没什么朋友，干过最蠢的事，大概就是冬天学校会搬去雪山上滑雪课，我帮孟卿买了滑雪板叫他来家里拿。”

&esp;&esp;“你们这些大少爷的课还真稀奇。”

姜式啧啧两声，又问，“这为什么蠢？”

&esp;&esp;牧楚为有些唏嘘：“因为我忘了，那不是我家。”

&esp;&esp;姜式不接话了。

&esp;&esp;“从那时候起，老爷子就话里话外点我，要我别早恋，别连孰轻孰重都掂量不出来，那样他会觉得他选错了人。”

牧楚为把啤酒罐放下，冲他笑，“很无趣吧？”

&esp;&esp;“至少……没留下什么黑历史。”

姜式安慰道。

&esp;&esp;牧楚为失笑：“你是真的不擅长安慰人。”

&esp;&esp;姜式懒得理他。

&esp;&esp;牧楚为来了兴趣：“你有黑历史？说来听听。”

&esp;&esp;“你看。”

姜式低头摸着天台一块凹陷处，碎裂的水泥早已在这些年间被风吹散，只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我捶的。”

&esp;&esp;“我现在开始担心我的家具还来得及么？”

牧楚为调侃。

&esp;&esp;姜式笑了笑，又开了一罐啤酒：“一群喝了酒的青春期臭男生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多荒唐的事都能……”

&esp;&esp;“打住。”

牧楚为撩起眼皮子看他，“我接下来该不会听到一段少儿不宜的竹马往事吧？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esp;&esp;他边喝着啤酒边调笑。

&esp;&esp;但姜式知道，他的笑，带着威胁的意味。

&esp;&esp;“没有少儿不宜，只有喝多了不怕死的狗逼……”

姜式仰起头一口气又灌了一瓶。

&esp;&esp;“喝那么急做什么？”

牧楚为明知故问。

&esp;&esp;姜式把空罐子捏瘪，狠狠往塑料袋里一丢：“壮胆。”

&esp;&esp;说完他猛然凑到牧楚为唇边。

&esp;&esp;轻轻碰了一下。

&esp;&esp;此时天空突然下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