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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听不下去了,他反驳说:“天下事势,何常只有?各国的立宪,都是因国民有认知而授之与权,而我们是因为国民有这个权利而知道这是应尽之义务,我们的情况和西方是不一样的,不一定要和各国一样。”
至于地方自治,必须先选“循良之吏”
为地方官,“扶植善类,使公直者得各伸其志,奸匿者无由施其技”
,这样就可以打好地方自治的基础了。
两派人在那里争来辩去,谁也说服不了谁,而主持会议的载沣却在会议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而军机重臣瞿鸿禨也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
等到大家争得口干舌燥,没什么话说了,载沣才慢吞吞的站起来作了个总结发言,说:“立宪之事,既如是繁重,而程度之能及与否,又在难必之数,则不能不多留时日,为预备之地矣。”
未完待续
一、廷前相争,互不相让(4)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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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载沣便去见慈禧太后,报告会议过程,有慈禧来决定是立宪与否。
据野史《齐东野语》上说,会议结束后,奕劻和袁世凯面见太后并弹劾铁良,说“若不去铁,新政必有阻挠。”
慈禧太后晚年精力不济,很多事情都要依仗这两人,但铁良又是她用以平衡奕劻和袁世凯势力的。
在这种情况下,一向独断专行的慈禧也很烦恼,甚至说:“我如此为难,真不如跳湖而死。”
而会议结束后,京城里谣言纷纷,说什么两派人不但动口,还动上了手,“朝市之间莫不皇皇如,竟有人言戊戌将见者”
,一时间北京空气十分紧张,仿佛要再次发生政变云云。
政变之说,当然是过于夸张,这次廷前相争,也只不过是两派人马的锋芒初试,好戏还在后头。
经过几天的考虑后,慈禧太后调和了双方意见,于1906年9月1日发布了“仿行立宪”
的诏旨。
在诏旨中,既不否定立宪,也宣布马上立宪,而是说“目前规制未备,民智未开,操切从事,涂饰空文。
故廓清积弊,明定责成,必从官制入手。
亟应先将官制分别议定,次第更张,并将各项法律详慎厘订,而又广兴教育,清理财政,整饬武备,普设巡警,使绅民明悉国政,以为预备立宪之基础。”
其实,从总的情况来看,这次会议上倒没有人公开反对君主立宪这种制度,关键问题是什么时机推行的问题---也就是说,立宪是远期目标还是近期目标的问题。
另外,在承认当时“纪纲紊弛,百弊俱生”
的前提下,两派人对实行速行立宪的结果也有完全不同的推论。
反对速行立宪的一派认为,一个国家的立宪要取得实效,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如政府对社会的有效控制能力,各种资源(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的相对充沛,国民的教育程度,吏治的清廉和有效等。
这种观点姑且称为“条件论”
,他们由此认为,在不具备这些条件就贸然速行立宪,不但事与愿违,反会给国家和民众带来灾难。
更有甚者,他们对改革者的动机表示怀疑,有如荣庆在会议上的讥讽之语。
主张速行立宪的一派也承认当时的现状,但他们反过来认为这种现状是因为没有变革的结果。
因此,只有通过立宪的刺激和引导才能改变这种危机。
而且,速行立宪派对立宪后的推论相对乐观,他们认为立宪制度一旦建立,缓行立宪派说的那些条件是可以在这种制度下逐渐创造出来的。
这种观点也就是所谓的“危机论”
。
从逻辑上来说,这两种观点其实都会陷入一种两难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