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自答的笑起来。

“因为我痴心妄想，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笑话。”

于斌说完那番话的时候其实宋则成很想反驳，他想说答应你一心一意我虽然没做到，但我确实只对你承诺过，我也试过做到你想要的那样，只是大概本性如此，最后并没有坚持下来。

可他张了张嘴，竟莫名的开不了口。

心里仿佛沉甸甸的。

宋则成第一次被人这样质问，如果是别人或许他还不会在意，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现今仍有点喜欢的于斌。

说实话他还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然而事实又告诉他，这一晚很可能就是他和于斌的分界点。

站在高处太久，又遇到过太多奉承自己的人，现在要他认认真真的低头向于斌承认错误，简直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承认错误于斌还不一定接受。

所以他阴沉着脸站立半天，终于还是意识到这事不能细究，越究自己越不对，于斌也就离自己越远。

他抱着这事就这么过去的想法，“啧”

了一声开口道。

“行了，这事算我不对，但你和白予辰之间也没比我好多少，这事就这么过去，以后都不许再提。”

本以为以于斌的性格，他说完这番话就会不再吭声，只会兀自沉闷的生着气，自此不再搭理自己，这样他就还有机会把人哄一哄，哄到他回心转意。

然而于斌听完忽然盯着他冷声道。

“你没有资格跟我提白予辰。”

宋则成眉头皱了一下。

于斌眸子里冰寒至极，不留一丝情面。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做o爱当成家常便饭吗？他没那么低贱。”

如果说最开始宋则成还只是因为于斌的爆发而觉得烦躁，那这句话从于斌的嘴里吐出来时，就彻底的变成了怒火和妒忌。

他几乎是大步上前掐住于斌的脖子往桌上一按，强忍着不把眼前人掐死的想法，咬牙切齿道。

“于斌，不要激怒我。”

“我说错了吗？”

于斌伏在桌上低低的笑了起来，以往那些面对宋则成就收敛起来的利刃全部显露出来。

大概是心痛到太麻木，曾经那些炽热的喜欢和仰慕，以及那么多年的追逐和信仰，都在此刻被击的粉碎。

他自嘲的说:“你的东西插o过那么多女人，而我竟然是其中一个。”

宋则成被他这话给刺激到了，应有的理智都在这一瞬间消耗殆尽，他几乎是提着于斌的后领就把他狠狠甩在地上，而后大步过去俯下身再次掐住对方的脖子，剧烈的喘着气道:“你想死是不是？嗯？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