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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当做了仇敌恨了一辈子的女人,竟就是这般的去了,就在一个冷寒的长夜里,独自的去了。
大抵她从未想过,时光走的这般的快吧。
弱水三千,时光冗长,她总是觉得,她还是有着极为漫长的一生。
新人旧酒,她当初觉得,楚绪绪是何其有幸,可得了傅世如此的欢喜。
她羡慕过她,纵使她自己不愿的去承认。
她想过无数次,若是她为楚绪绪,傅世是否可以再次的多瞧着她两眼。
她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仿佛就是一夜之间,一生寒气的傅世从远方归来,身后就是多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第二日,便就是艳色气,漫天的,仿佛都是喜气。
而她就是这喜气里,最为多余的丧气。
兄长才去不过一月,平日应许最欢喜她的夫君,竟亦是有了另个所欢喜之人。
大抵男人的心都十分的宽广吧,可以容下野心,可以容下权势,亦是可以容下无数的,无数的香车美人。
三千弱水,吾只取一瓢饮。
当真,却是成了一个叫人发笑了的,笑话。
她当初,是何等得很,可渐渐的,她开始不恨了。
只是冷眼的瞧着这二人之间的相拥,瞧着傅世如何取下一朵开的正艳的花落在楚绪的一头青丝上。
或许心会痛,可心,亦是会死。
从日日的盼君来,问君胡不归,到了最后的长夜未央却安枕与室内。
她对着楚绪绪不再恨,对着傅世,亦是不再爱。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却只当当初的少年郎已经死了,死在与兄长去的同一天,死在光怪陆离的雨水里,折射着太阳的光。
东边日出西边雨,兄长就是在这雨中去了的,半边天里,日光仍旧温软,她的少年亦是死在这日子里,没有落着血,却是含着泪。
宁姝隔着屏风瞧不甚清楚外方的情景如何,可心下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老爷说了什么”
宁姝敏锐的觉得这件事并非如此简单,些许与川宁适才出了的事儿有着不可脱的干系。
对着楚绪绪,说没有恨过,是不能的。
对她许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少年却在她丧兄之后就红艳艳的把新人领了进来,那日的鞭炮声,宾客的哄闹声,叫她记了一辈子。
可这般她曾经说要去恨了一辈子的人,悄然去了,她竟是有着了一瞬间的怔忪。
仿佛她恨了这般久,这般久,都是一个虚假,是空落落的,是假的,虚幻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恨的,连她自己亦是说不甚清楚。
仿佛是在雨水滴答的雨夜,仿佛是在冰冷落雪的清晨,亦或是在灯火昏黄里。
“老爷,不曾说些什么,只是昨日悄然去了之后,请了老爷过去,老爷只是呆了些许时辰,就是出了来,倒也没有吩咐着住持丧事。”
阿音低着头,瞧着青石板,不敢再去瞧宁姝的脸色。
老爷是怎的去想的,她亦是不知晓,可夫人如何念着,她却是有些清楚的。
夫人自小便是这般的闺秀修养,虽是恨楚姨太,可这些年的教养叫她不会对着楚姨太做着任何事,可这人骤然之间就是没了,心里定是有着几分的空落的,毕竟是恨着,当做仇敌这般久的人,须臾不见了,心下却慌乱了起来。
夫人的恨意,从来都是浅显的,为了恨而恨,可这心头却仍是对着楚姨太有着几分的怜爱之意,毕竟,都是爱而不得的人。
夫人是善良的,却亦是会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