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噩梦总是在他开-枪的那一刻结束。

&esp;&esp;躺在身旁的蒋慧娥再次被他吵醒。

&esp;&esp;蒋慧娥长叹一声，咕哝着问：“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都结束了，智源也回来了，你怎么还在做噩梦？”

&esp;&esp;“不知道。”

&esp;&esp;高仁源努力平定下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逐渐从梦里挣扎出来。

&esp;&esp;蒋慧娥又劝：“睡吧，都结束了，人也回来了，安心睡吧。”

&esp;&esp;高仁源却没有接着睡，他像往常一样，掀开被子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没有滤嘴的香烟，抽出一根，用火柴点上，走到窗口抽烟。

&esp;&esp;白色的烟圈缓缓上升，消失在头顶，悄悄染白了他的头发。

&esp;&esp;他试着感受这所房子里每个人的呼吸，心里沉甸甸的踏实。

&esp;&esp;抽完烟，等身上的汗晾干了，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闭上眼，在心里默念：

&esp;&esp;睡吧，已经都结束了。

&esp;&esp;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一个也不少。

&esp;&esp;

&esp;&esp;回到农场

&esp;&esp;高智源和马小璇在京城一共待了四天。

&esp;&esp;来到这的悼念老人家的丰功伟绩，新闻广播也在不同时间播报了这条新闻。

&esp;&esp;落葬仪式十分隆重，当天上午，几十辆汽车在陵园里停了长长一排，场面非常壮观。

&esp;&esp;许多胸前挂满勋章、老态龙钟的老功臣也前来参加。

&esp;&esp;还有高老从前的老部下，以及高仁源的战友和同僚。

&esp;&esp;熊湘本也特意从东北赶来参加。

&esp;&esp;高家和楼家的所有兄弟姐妹，以及小一辈的人，无一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