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柴焰愣住了，这是个让她意外的问题，她没准备，况且时间过去太久，她也想不起了。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问问题的人没有停下的意思，&ldo;12月1日上午十点十分你在哪儿？&rdo;……&ldo;这两个日子的确有些久，换个问题，昨天上午，也是十点前后，你在哪儿？&rdo;代表活动下手指，脸上露出职业的微笑，&ldo;柴律师，这个你不会也忘了吧？&rdo;柴焰当然记得，&ldo;我在安捷的一间办公室里和沈晓谈话。

&rdo;&ldo;谈了什么？&rdo;&ldo;我知道是她泄露了信息，劝她坦白。

&rdo;柴焰抿了抿嘴，&ldo;我和她那时还是朋友，我想要帮她。

&rdo;&ldo;结果没帮成？&rdo;&ldo;显然她也不需要。

&rdo;柴焰自嘲的笑了。

代表不再说话，他拿起遥控器，按亮了桌上的电视，画面晃动一阵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柴焰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正拍着沈晓的肩，从她手里接过一份文件。

&ldo;11月29日，下午三点十一分，沈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你取到我公司文件一份，事后交予你，柴律师，我们公司的文件都有特殊标志，这你知道。

&rdo;代表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柴焰觉得呼吸困难。

她记得那天，沈晓的外甥急着要打印一份学习资料，沈晓说她问恒荣的员工借了纸打印的，那天，还是柴焰开着车，把资料送去沈晓外甥的学校的。

她没看那沓纸的内容，但她记得那纸上的确有恒荣的标记。

12月1日那次，不用看录像，她也知道是差不多的情况了，沈晓的外甥要资料。

她还记得那孩子和她说谢谢，那孩子知道吗？&ldo;昨天呢？昨天有什么问题？&rdo;柴焰长长的出口气，她能把这一切解释清的，她是个律师，为自己辩护是件简单的事。

&ldo;我们找了读唇专家，专家解读了你们的对话。

&rdo;代表播放视频，一边念着上面的话：&ldo;柴焰，我和你同学这么多年，有些事我必须做，有些事我不能做。

我的家庭如何你是知道的，我要养家。

&rdo;&ldo;对不起。

&rdo;代表只念了沈晓的话。

为什么，因为柴焰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门站着，她说了什么话，门上的摄像头拍不到。

所以当沈晓的话配上她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时，沈晓真就成了那个被她威逼然后不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