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在穆衍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穆衍眼里渐渐地弥漫上一层浅浅的哀伤，因为无能为力而产生的哀伤。

牧琼没有说什么，穆衍会这么说牧琼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谁人不想强大？修炼魔功，虽然招数狠辣，但是不得不说修魔者确实强大，否则不可能在修炼界时，修魔者们同时抗衡修道者、修真者、修仙者三大类别的修炼者。

但是，这不是成为祸害苍生的魔头的理由。

“穆衍，你的意思是，你既不会废掉魔功，也不要跟着我修炼了是吧？”

说到底，牧琼只给了穆衍一个选择，其实废掉魔功和重新修炼是一件事，后者是牧琼给穆衍的补偿，而牧琼除去第一次见面之外，一直对穆衍的感官都不错，觉得穆衍为人虽然深沉了一些，却不是什么坏人，否则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得帮助自己，而且牧琼也从来没见过或者听说过穆衍做什么坏事，至于穆衍的性格，牧琼完全可以理解为身为皇族的无奈，毕竟皇宫是个公认的复杂的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人，能有几个保持纯洁？几乎是个纯洁的人到了那里只有成为牺牲品和炮灰的下场，所以牧琼很能理解穆衍的小心谨慎，因此不愿意因为关乎大义不能调和的立场问题而和穆衍对立起来。

穆衍很高兴牧琼能给他第二次机会，而且这一次，穆衍不再看秦剑青的眼神，不想自己被左右。

穆衍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为了牧琼可以放弃江山只是不想重蹈父皇的覆辙，却不能把生命交付牧琼。

但是这一次，穆衍为了接近牧琼，选择交付生命。

穆衍勾唇浅笑，神情间是从未流露过的显而易见的温柔，很纯粹，很令人动心的温柔。

“牧琼，我刚才说错了，我跟你修炼，至于魔功，我不会再练了，我们什么有时间，给我的废了吧。”

牧琼一愣，随即笑起来，心里却一直浮着穆衍刚才那个没有一丝邪气的纯粹的温柔的笑容……

牧琼点点头，还未说什么，却见穆衍的嘴角沁出鲜血，而穆衍的身体也慢慢倒下。

牧琼吓了一跳，立即起身绕过桌子扶住穆衍的身体，扭头朝秦剑青说道。

“秦剑青，赶紧去请大夫！”

“不去！”

秦剑青冷声回答，心里万分气愤，该死的徒弟，居然敢放弃自己的魔功！

现在想要改弦易辙，那就下地狱去改吧！

“立刻！”

牧琼被冲了一句，也冷了脸色，朝秦剑青严厉说道，开玩笑，现在关乎生命，秦剑青耍什么小孩子气！

“我不去！”

秦剑青冷冷地看着穆衍嘴角越流越多的鲜血，心里冷笑，就是他对穆衍使用了摄魂大法，而且破坏了穆衍的五脏六腑，他怎么可能还去救穆衍，更何况，人间的大夫能救得了穆衍吗？！

牧琼被秦剑青残酷的表情惊了一下，忽然怀疑道。

“秦剑青，这件事是你做的？”

说话间，牧琼也冷下了眼神，准备把秦剑青关进时空镜。

秦剑青做事向来不考虑后果，而且‘敢作敢当’，尤其是在这种被气到的时候，根本想都没想，直接冷声道。

“就是我做的，怎么啦？”

作者有话要说：摸下巴，通知，从明天开始，文21:00更新，虎摸筒子们~！

都谬意见吧……？

教训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