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是在暗示我吧。”

纪询没好气说。

&esp;&esp;“那没，这怎么能叫暗示呢？”

谭鸣九直说了，“大家都知道你还没到达那种孤高的境界。”

&esp;&esp;纪询不想和谭鸣九聊下去了，他推开谭鸣九的大脑袋，转向霍染因，仿佛读出他内心般说：“两条线索。

一条是花店。

一条这个。”

&esp;&esp;纪询抬起手，指尖夹着透明塑封袋，塑封袋里是一串彩色叶片。

&esp;&esp;“算是唐景龙事情的赔礼道歉吧。”

&esp;&esp;霍染因同纪询对上视线，只一瞬，对方就滑开目光。

&esp;&esp;他在这个人的脸上看见了同样的轻忽，同样的倦怠，同样的对警察和警局有所规避。

&esp;&esp;唯独这份赔礼道歉，令人意外。

&esp;&esp;

&esp;&esp;“谢了。”

霍染因收起脸上的意外，看着纪询递来的东西，“说说这两条线索？”

&esp;&esp;纪询扬扬手机，依然有气无力，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全部内容都写在txt里，你开个蓝牙，我传你。”

&esp;&esp;霍染因开了蓝牙，很快收到一份文档。

&esp;&esp;他看文档的时间里，纪询一抹书本，从长躺椅上坐起来：“我走了。”

&esp;&esp;“——等等。”

&esp;&esp;纪询看向霍染因。

&esp;&esp;“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

霍染因说。

&esp;&esp;纪询抽下嘴角，人都气精神了：“两条线索嫌少，二十条够吗？指望我当个线索制造机呢，怎么不干脆一步到位，让我直接破案再把案卷报告给写明白了？”

&esp;&esp;“别生气，我就是随便问问。”

霍染因难得舒眉一笑，精致的五官绽开时将他冰冷气质中和，冻土复苏，春回人间，“我上次态度也不好，既然你拿来了新的线索，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也算赔礼道歉。”

&esp;&esp;“别了，恐怕食不下咽。”

纪询敷衍一笑，这回脚步不停，一路出了办公室。

&esp;&esp;等人消失在视线里，霍染因脸上的笑容如同画纸般揭下来。

&esp;&esp;办公室里人不少，他冷着脸，对所有人说：“纪询肯定藏起了一部分线索，来个和他关系好的，追上去套套话。”

&esp;&esp;其余人都看着谭鸣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