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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反正这个幽灵一样的人,八成还会出现很多次。
&esp;&esp;这栋房子
&esp;&esp;过了一会,申玮匆匆打车过来,说路上有些堵,所以耽误了半个小时。
&esp;&esp;“我刚刚碰到顾扬了,他也在这。”
易铭说。
&esp;&esp;“顾扬?”
听到这个名字,申玮明显愣了一下,又试探着问,“他来这边干什么?”
&esp;&esp;“说是给朋友帮忙。”
易铭带着他往里走。
&esp;&esp;“你们……聊了会儿?”
申玮又问。
&esp;&esp;“两三句。”
易铭说,“陆江寒看起来教了他不少东西,也给了他不少底气。”
&esp;&esp;“那你有什么想法?”
申玮点燃一根烟,用来掩饰自己的心情,“在职场里混得越久,他只会越圆滑,这可是一枚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bang’一声爆了。”
&esp;&esp;“所以才要和他搞好关系。”
易铭说,“这样哪怕将来真的要爆,我们至少还能有阻止的机会。”
&esp;&esp;见易铭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异常,申玮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去。
当初在如同困兽的情绪干扰下,他才会一时脑热给顾扬发了那条试探的消息,不过很快就开始后悔,也一直在担心对方会和易铭提到这件事,不过幸好现在看起来一切如常。
&esp;&esp;这一片厂区里有不少d大的学生,和当初的顾扬一样勤奋努力,一样渴望获得更多的机会,也一样对易铭充满尊敬和崇拜。
两人这一路走过去,还有人专门跑过来合影签名。
&esp;&esp;顾扬关上窗户,把那些或激动或尖锐的嘈杂声阻隔在外,继续专心致志钉纽扣。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碎布料和卷尺散乱地堆叠在地上,一面黄铜框出的落地镜恰好照出桌边的人,他神情专注,如同中世纪的临街橱窗里,正在认真工作的那个小裁缝。
&esp;&esp;抛除易铭不谈,顾扬还是很喜欢这种工作环境的。
太阳刚刚落下山,窗外很昏暗,房间里装着白炽灯管,墙角摆了一台老式落地电风扇,此时正在嗡嗡摆头转动,吹来凉爽的风。
世界是喧闹的,然而房间里却很安静,在这种白昼与夜晚交替的奇妙临界点,心里的灵感和情感也会不自觉伸出藤蔓,它们攀附拧在一起,绞出湿漉漉的汁液,把神经也浇灌得又脆弱又敏感。
&esp;&esp;陆江寒的电话来得很及时,及时得像是有心灵感应。
&esp;&esp;“在干什么?”
他问。
&esp;&esp;“看电视。”
顾扬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想你了。”
&esp;&esp;陆江寒其实还在公司开会,本来只是想趁着休息间隙打个电话,提醒他准时吃晚饭,却没想到会换来这么一句情话。
对方的声音不大,语调也正常到像是在说陈述句,但偏偏就像一片浸透着雨的云絮,准确无误地覆盖在了有情人的心尖上,让那里不自觉颤了一下。
&esp;&esp;“乖。”
他温柔地哄他,“那我来接你,好不好?”
&esp;&esp;电话另一头的小艺术家瞬间清醒,坐直身体严肃表示,那还是不用了,我想一个人住几天。
&esp;&esp;陆江寒失笑:“不是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