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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南越灭亡后的日子里,母亲常常独自一人流泪,心底对淑和公主的恨意也随之加深。
只是如今,他却亲自打消了心中的那份偏见。
明明她该恨的,却能放下所有为母亲求来药方。
突然明白,世事并非黑白分明,宁夫人也有她的苦衷。
萧策在琉璃阁前停顿,手抬在了半空又放下。
想进去又不知以什么理由进去。
十七刚巧去到院中,准备撩袍而跪时,见到他迅速站立。
萧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是十七不由得一怒:“去哪了?”
十七没有答话。
“你可知山庄差点出事,毫无缘由也不留个消息,抛下你的母亲只身外出,十七,你当真是顽固不化!”
嗓音因饱含怒意而愈发变大,阁楼中的宁夫人在听到顽固不化这四字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她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十七,细细想来,这二十年里,某人出乎意料地乖巧,无论是挨打还是认罚,都毫无怨言。
七镜楼历来是任务完成即有相应赏赐,而十七,纵使任务完成得再出色,亦不问原由,径直受刑。
这些年里,她把所有的愤恨与怨念,尽皆宣泄到了十七身上,这个由自己孕育而出的骨肉,然而她却从未善待过他。
萧策在的这些天,她心情复杂的很。
明明是可以杀他的最好时机,却因他说,担心自己而亲自赶来相救减少了怒意,更因王妃的寥寥数语而心软。
可这二十年来却从未对十七心软过。
想到此,宁夫人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她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对话。
萧策的嗓音继续在院中响起:“十七,你可知自己的行为有多鲁莽?本王说过,你以前无人管教,或许可以随心所欲,但现在,我不介意亲自教导你!”
十七心中不满,擅自离庄他的确不对,关键时刻他不在庄内更是不对。
只是,该教训他的人应当是夫人,而不是他。
或许是自己酿成大错,或许是差点死在温瑾川的手里,十七好似变了,居然顶撞了回去。
“王爷,您是以什么身份训斥十七。”
萧策眉头一皱,怒火在心中升腾,语气冷冽:“你说什么?!”
十七抬眸与他对视,不卑不亢道:“我只是想问清楚,王爷是以什么身份来训斥我。”
萧策怒不可遏,他大步向前,站在十七面前,语气低沉的很:“放肆!
我是你爹!
这个身份够吗?!”
话落,十七身躯一震。
他并无故意激怒萧策之意,只是不知为何,想起了二十年来自己过得日子,恰如温瑾川所言,过得仿若牲畜,甚至犹有不及。
心中烦闷至极,却还要遭受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实则从未尽过父亲之责的人斥责,一时冲动便顶撞了一句。
他并不奢求得到答案,然而方才
他听到了什么?
他听到,御南王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父亲,是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