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子清路过厨房时，很想看到徐歧贞的身影，以为她有很多问题想要谈，而只有在厨房里，徐歧贞才是情绪最稳定的。

&esp;&esp;鉴于她有过自杀的过往，颜子清不想狠逼迫她。

&esp;&esp;然后，他就真的遇到了徐歧贞。

&esp;&esp;徐歧贞比他想象中更加稳定，甚至在他考虑如何开口时，主动挑出了问题。

&esp;&esp;颜子清的回答也是干脆利落：“不会。

她是个疯子，孩子跟了她没有好结果。

恺恺会留在颜家，直到他十八岁了，再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esp;&esp;徐歧贞顺时针搅动面粉，一点点加入热水，水汽氤氲了她的眸子，也深敛了她的情绪：“那你呢？”

&esp;&esp;颜子清道：“我也不会。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只要你不提出离婚，我不会离开你。”

&esp;&esp;徐歧贞慢慢舒了一口气。

&esp;&esp;只要生活不变，只要不再回到过去，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esp;&esp;她不了解颜子清，也不知道他是否言出必行，但有一句承诺给她，她就足以安慰自己。

&esp;&esp;徐歧贞在面粉里添了水，就开始揉面。

&esp;&esp;她揉面的力道很足，那只手瘦弱但有力气。

&esp;&esp;面团半晌才团拢，然后被放在了砧板上，再次揉面的时候就加了摔打的动作，厨房里咚咚咚的，点缀了寂静的夜。

&esp;&esp;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esp;&esp;颜子清站在她身后，也看了一个多小时。

&esp;&esp;准确的说，他一直都在走神，只是目光落在那面团上。

他没有要求帮忙，厨师的手艺他真帮不了。

&esp;&esp;面揉好了，徐歧贞转过脸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esp;&esp;“你去睡觉吧。”

徐歧贞道，“宵夜做起来慢，面还要醒半个小时。”

&esp;&esp;说罢，她自己拿起一本书。

&esp;&esp;那是一本法文小说，她很爱看。

她房间里有很多法文的书，颜子清一个字也看不懂。

&esp;&esp;她的爱好很高雅，法文、油画，也会弹钢琴、画丹青，若是在古时候，她就是书香门第的淑媛，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他有了孩子之后她父母那么失望。

&esp;&esp;颜子清不说大字不识，学识的确很有限。

&esp;&esp;“你想听听我和山本静的过去吗？”

颜子清问，“我可以告诉你。”

&esp;&esp;徐歧贞放下了书，认真抬眸看着他：“子清，你从未问过我和顾绍的过往，甚至不问我的现在，我感受到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