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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但没办法,这是周子璋逼的,他也想好好对他,真的想,想把人宠得无法无天,想看他在自己面前笑逐颜开。
周子璋不知道,其实自己挺爱看他笑的,有说不出的好看,干净得像高原湖泊,像五月清晨最清澈的露珠,但那又怎样?如果你不让我笑,那大家就干脆都别笑好了。
霍斯予接下来干的事自己都有些迷糊了,但又很清醒,他迷糊在于,那个过程太过激烈,而清醒又是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明白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拥有这个男人,把以前没拿下,没攻克的地方全一次扫荡。
他把这个男人绑在床柱上,使劲侵犯他,在这样极致的爱欲与激荡中,他要彻底撬开这个男人的躯壳,让他真正从头到脚都对自己臣服。
这个晚上没有月亮,或许有,但s市灯光太明亮了,明亮到早已夺取天体该有的光辉。
远处隔江高强度的射灯照进房间,影影绰绰,光影陆离,以至于事后回想起来好像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影子,那人白净的肤色在这种光线下近乎妖冶,却又如冰雪即将消融。
霍斯予记得自己做到后来,明明筋疲力尽,但却硬憋着一口气蛮干,他停不下来,这仿佛是一场较量,他虽然是进攻的一方,但他越是攻城掠池,他越是觉得得到全是虚妄。
汗液和精液弄污床单,周子璋有段时间的呻吟就如惨叫,听得霍斯予越发凄惶。
他俯下身,喘着气,贴着后背问:&ldo;说,你下回还敢不敢?&rdo;他这话问出口,自己都觉得乏力,分明是留了台阶,想给大家都找个收场的理由。
但周子璋睁着眼睛,里面一片空寂,被顶得厉害了,才断断续续弱声说:&ldo;你最好干死我。
&rdo;霍斯予觉得心里疼得厉害,为什么就这么不愿意低头,为什么就非逼得自己禽兽不如了呢?他狠命揪住周子璋的头发,骂:&ldo;你他妈就这么贱吗?服个软就不行吗?&rdo;周子璋空洞地笑了两声,闭上眼,居然说:&ldo;霍斯予,你不行了吗?&rdo;这么挑衅简直不要命了,霍斯予一阵气恼,越发使劲折腾他,明明违背内心,但却这样堵着气,报复一样进行下去。
到了最后,连他都感觉,这样的惩罚与其说是用在周子璋身上,不如说是用在自己身上?何苦呢?他加快了速度,最后一次射在周子璋体内,从他身上下来,腿部发软地走向浴室,打开灯,浇上冷水,猛然一照镜子,这才发现内里一张困苦颓丧的脸,哪里还有平日嚣张跋扈的半分气度?在记忆当中,遇到再大的难题,也只见自己兴奋,从未见过自己如此委顿。
霍斯予操起洗漱台上的玻璃杯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满地破裂。
他忽然就明白了,周子璋就是自己的劫,他跟他,早就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关系,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真正对那个人上了心。
所以才会嫉妒,所以,才会恨不得撕碎他,却又舍不得伤害他。
霍斯予一愣,又往脸上浇了冷水,清醒了不少。
他将下午的事想了一想,发现虽然令他愤怒的地方不少,但其实,情况也没那么严重。
至少,林正浩被自己成功气跑了,而且以他那种世家子弟的矜持,一定不屑再搭理周子璋,那样正好,一方面让周子璋死心,一方面可以让他明白自己对他有多好。
霍斯予的脑子惯于分析利弊得失,将商场上算计人心的一套挪用下来,立即明白自己干了蠢事,这时候强暴一样的做爱,百害而无一利,他是昏了头么?霍斯予猛地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又嘿嘿笑了几声,原来,这就是关心则乱,原来,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些玩意儿。
他立即返身回卧室,既然之前方式错了,那往后用对的路子就行。
床上躺着的那人一动不动,霍斯予咽了唾沫,过去放缓了口吻问:&ldo;子璋,那个,你感觉怎么样?&rdo;周子璋没有回答。
霍斯予又问:&ldo;要,喝水吗?&rdo;周子璋还是没有回答。
霍斯予以为他彻底恼恨了自己,只好坐下来,摸着他的身子说:&ldo;不舒服要跟我说,我……&rdo;他一句话没说完,立即惊了一下,原来出手极烫,周子璋已经发了高烧。
一个人要发现喜欢另一个人,最开始,可能是因为心跳和隐秘的快乐,但如果你要发现你爱一个人,很多时候,却是因为痛。
就像霍斯予现在这样,坐在急诊室外面,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
在此之前,他还很鄙夷这个字眼,在他向来的观念中,爱不爱这种话就是骗小媳妇老娘们的挫词,男人就该同顶天脚踏地,闯一番大事业,叫周围的人见了你又怕又敬那才叫本事。
爱这种玩意,就是吃饱了撑的,不是说人应该没感情,而是说,男人要干大事,就没必要跟个娘们似的动不动就情来情去,那对意志而言,绝对是一种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