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只解释这一次，”

陈楼就知道他对这个有疑问，无奈又不耐烦道：“我是宁珊的家教老师，仅此而已。”

&esp;&esp;关豫似乎也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了，拧着眉说，“陈楼，你能不能跟我说次实话。”

&esp;&esp;陈楼反问：“你觉得这不是实话？”

&esp;&esp;关豫：“呵呵。”

&esp;&esp;陈楼：“……”

&esp;&esp;“你说什么我信什么，所以你就拿我当傻逼糊弄吗？”

关豫看陈楼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胸口的火气一撮一撮的往上搓，忍不住冷笑道，“傻逼都没有我好糊弄！

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陈楼看他的表情，忍不住惊奇道：“你都知道什么？”

&esp;&esp;关豫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眼睛里像是装了两个皮卡丘，正电闪雷鸣的想要发功。

&esp;&esp;陈楼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自己

&esp;&esp;那天路鹤宁跟他的谈话十分简短，当时关豫没想到的是小鹿果然是喝多了，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堪堪遮住屁股的皮裙，醉醺醺的半伏在路鹤宁的肩膀上，极具诱惑。

路鹤宁忙的焦头烂额，酒吧里群狼环饲，小鹿又是这个样子，他自己想把人带出来简直难上加难。

&esp;&esp;关豫去的时候路鹤宁终于松了口气，三人出了酒吧之后，路鹤宁却递给他一张卡，卡里金额二十万。

&esp;&esp;……

&esp;&esp;再后来关豫去接陈楼下班，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关心的事情第一件便是当初他筹好钱后却联系不上路鹤宁，这事情是不是和陈楼有关，其二便是，陈楼为什么自己借了钱给路鹤宁。

&esp;&esp;只是他没来得及问第二件，俩人便双双回到了以前。

而陈楼从此对他冷眼相看，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早已经成了最大的谜团。

&esp;&esp;“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坚决的拒绝我，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其实早就想好了吧，”

关豫不怒反笑道：“没想到你一直惦记的是他！”

&esp;&esp;“哦，原来我惦记的是他，”

陈楼算是明白过味儿来了，路鹤宁对他的态度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关豫这奇葩的脑回路也能气死一沓人。

不过他反正早就不在乎关豫什么想法了，索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esp;&esp;关豫：“……”

&esp;&esp;关豫自己往这方面想的时候也有些难以置信，现在被陈楼这么一确认，情绪压都压不住了。

&esp;&esp;他在原地吸了几口气，默然片刻后却道：“你早看不上我，你早说……陈楼，我一直以为是我当初做的事情不妥让你失望了，这些年一直在弥补。”

&esp;&esp;陈楼连笑都懒得笑了，这句话在他看来简直槽多无口，于是漠然道：“我早说过了。”

&esp;&esp;关豫：“……”

&esp;&esp;陈楼挑了挑眉，提示道：“而且你也说过这种话，你说你真的很烦，很厌恶，很难以忍受……如果不是没有足够的资本支撑自己净身出户远走高飞，你也很难保证自己能不能支撑这些年……”

&esp;&esp;他说道这里，笑了笑看向别处，操场上有其他体考的学生，随着哨声呼呼啦啦地做鸟兽状奔开，有一路领先得意洋洋的，有吃力的跟在后面跑两步喘三喘的。

陈楼眯了眯眼，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口：“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回到毕业前的这一天，那些幼稚的错误都不必再犯，无谓的牺牲也不用再做。”

他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多好。”

&esp;&esp;关豫原本和陈楼离的很近，这会儿陈楼的神情和语气，却又让他感到格外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