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琛大吃一惊，骤然变了脸色，道：&ldo;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有人对你胡说八道了吗？&rdo;边说边喘了喘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慕晔见他的反应如此激动，便知此事果然不假，因道：&ldo;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rdo;&ldo;哼，&rdo;楼琛冷笑一声，眼中杀意隐现，&ldo;藏月去找过你了？&rdo;慕晔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楼琛咳得更加厉害，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才压下翻腾的气血，起身一步步走到慕晔跟前，道：&ldo;我不知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但多半只是危言耸听罢了。

我多得是办法保住天界，哪里用得着你那半颗心？你不过是个小小花神而已，别太自以为是了。

&rdo;慕晔听了这冷言冷语，心中竟一点感觉也没有，仅是伸手拂过楼琛的发，道：&ldo;陛下若真的成竹在胸，又怎么会生出白发？&rdo;闻言，楼琛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笑道：&ldo;你不必理会这些，只要乖乖跟我回去就够了。

&rdo;边说边搂住了慕晔的腰，像对着情人温柔耳语：&ldo;你想要什么呢？权势，地位，还是法力？除了我的感情之外，其他的都能得到。

&rdo;&ldo;没有用的，&rdo;慕晔摇了摇头，静静的望住他，&ldo;陛下纵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平定天界的魄力，也没办法……让我再爱上你了。

&rdo;楼琛环在他腰上的手僵了僵。

慕晔继续说下去：&ldo;我跟陛下一样，早已舍弃情爱那种东西了，所以我现在挖出心来，正是求仁得仁。

&rdo;&ldo;不！

你不该变成这样的！

你明明……&rdo;楼琛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咳嗽，但双手仍是死死抓着慕晔，眼神甚至有些可怕。

他是因为失去了一魂一魄，所以才会不懂情爱。

但慕晔从前分明有过那么强烈的爱恨，那总是追随着他的爱慕眼光，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吗？而且，还是被他亲手毁掉的。

楼琛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是不懂情爱的，因而不知道那一种痛苦从何而来，只能强压住喉咙里泛上来的血味，咬牙问：&ldo;是因为我的关系吗？&rdo;慕晔并不答他，只道：&ldo;我晓得陛下要的是什么，其实除我之外，还有许多人愿意爱你。

&rdo;这个他当然知道！

但是，不一样……楼琛觉得胸口发闷，不知如何形容嘴里的苦涩滋味：&ldo;但那些都不是你。

&rdo;慕晔无所谓的笑笑：&ldo;会有人比我用情更深的。

&rdo;楼琛只是在追寻求而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