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那副画。

&esp;&esp;寒光零乱，为谁偏照醽醁？

&esp;&esp;凌鹿叹了口气，无意识地望向窗外，想看看今晚有没有月亮。

他同时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喃喃念出了这句词。

&esp;&esp;这样下去……很不好。

&esp;&esp;凌鹿反复阅读着书上的句子，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esp;&esp;满脑子都是——

&esp;&esp;他乱了阵脚，于是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想把糟糕的念头赶出去。

&esp;&esp;严柯听到啪啪啪的打脸声，诧异地回过头来。

&esp;&esp;“困了？你去休息好了，反正没什么事。”

&esp;&esp;凌鹿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困。”

&esp;&esp;严柯朝他摊在桌上的《诊断学》瞟了一眼：“你都半个小时没翻页了。

看不进就别看了，玩会儿吧。”

&esp;&esp;凌鹿感到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听从严柯的建议，合上了书。

他抱着双臂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老师，你们当年考研是怎么过来的？难吗？”

&esp;&esp;“我没考。”

&esp;&esp;凌鹿惊叹道：“哇，保研吗？好厉害！”

&esp;&esp;“厉害的是我爸不是我。”

严柯自嘲地笑笑，“我们校长是他朋友，书记是他高中同学。

那年公布保研名额之前就直接扣掉了一个，给我先报上去了。

他们喊我去签字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在看书，没想到我都不用考。”

&esp;&esp;凌鹿有些尴尬。

他作为平民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特权阶级的烦恼……

&esp;&esp;“对了，”

凌鹿转移话题道，“上周五我还在电梯里看见你爸……呃，严主任了呢！”

&esp;&esp;严柯：“哦。”

&esp;&esp;凌鹿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