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被清空，冯瑀站在黎昭身后，单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俯身，呼吸撒在她耳边，“宝贝，是不是觉得还是我最了解你？嗯？”

黎昭没有笑意地勾了一下唇，推开他试图攀上她肩膀的手。

“成年人的游戏，看破不说破，冯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拎不清了，还是说冯家快不行了，管闲事到别人头上。”

黎昭声音冷淡，冯瑀却并不生气，转头拉开侧边的椅子坐下，“万一有一天，冯家真的不行了，你会收留我吗？”

明知故问的问题。

但是黎昭问：“哪种收留？”

冯瑀笑了声，撑着头故作思考，“男小三那种？”

冯瑀今天没有戴眼镜，没有伪装就更容易让人看到他眼底深重的墨色。

这瞬间，黎昭唇边的弧度变淡，冯瑀觉得有意思，继续说：“所以，那个男的也是家里败落了，下海下到你头上了？”

黎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冯瑀同样，两人像是要把对方盯穿。

长久地对峙，到底是冯瑀先投降，“昭昭，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先改名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冯瑀还没反应过来，黎昭说：“再这么叫我，我们就别谈了，恶心死人不偿命，这买卖不划算。”

冯瑀失笑，他早知道黎昭有这种本事，“气死人也不偿命，我们扯平了。”

黎昭起身，“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黎昭！”

冯瑀起身按住黎昭开门的手，整个人从背后靠近，把人抵在门板上，“那个男人是谁？”

他伪装不了，率先暴露自己的气急败坏。

黎昭却笑了，胳膊突然往后一拐，正中他的胸口。

冯瑀毫无防备，疼的本能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黎昭勾唇，转身，“冯瑀，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订这个婚？你那么擅长圆滑事故，怎么今天跟我装傻充愣，既然我们的婚姻也只是一场互利互惠的生意，你我都是商人，把生意做好就够了，管那么多干嘛？”

“还是说，你觉得面上过不去？没事，你是双胞胎，你赢了。”

冯瑀笑不出来。

黎昭这话就是承认了，承认了昨晚那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