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空气中发酵了一会儿。

&esp;&esp;“算了。”

&esp;&esp;谌冰感觉自己脾气来得没道理，拿起笔漫无目的划了几划。

&esp;&esp;然后又放下。

&esp;&esp;心里胀胀的，好像被东西挤压。

&esp;&esp;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种感觉。

&esp;&esp;哥哥今天哄小孩儿。

&esp;&esp;萧致重新翻了这几本书，说：“真的很喜欢。”

边翻边形容，“这本英语语法书很适合我，我看看‘助动词自身没有词义，不可单独使用’，你看，就很通俗易懂，符合我目前的水平。”

&esp;&esp;“……”

&esp;&esp;萧致又拿了本数学练习题，修长的手指朝上托着垫了垫：“嘶，好厚重，我已经感觉到我的数学将不再彷徨。”

&esp;&esp;他边说边总结：“我能不喜欢吗？我喜欢得很，喜欢到我他妈想跳起来给你比爱心，非常好，好极了。”

&esp;&esp;“……”

&esp;&esp;谌冰提醒他：“戏，过了。”

&esp;&esp;“我还没表达出百分之一的喜悦。”

萧致试着收敛了点儿情绪，抬手在他头额发上捋了捋，“虽然但是，该说不说。

过生日送试卷，不愧是你。”

&esp;&esp;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掌心有些烫，掠过眼皮时谌冰闭了闭眼。

&esp;&esp;加上重生前，快四年没给萧致过生日了。

初二以前生日都在萧致家吃饭，他爸妈一般不在家，就一群小孩儿跑来跑去。

谌冰有一次给萧致买了榴莲千叶蛋糕，他当时吃得神色复杂，边下咽边探指揪了揪谌冰的脸蛋，说：“小东西搞我真有一套。”

&esp;&esp;谌冰确实没有挑选礼物的才能。

&esp;&esp;萧致给试卷、习题、复习大书叠成一个还算整齐的形状，拍照后，靠回椅子里垂着眼皮，修长指节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敲击，摆明了发朋友圈。

&esp;&esp;炫耀。

&esp;&esp;晚自习下课谌冰回寝室拿手机，看到了萧致的朋友圈。

&esp;&esp;-[提前一天，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

&esp;&esp;但底下的评论就很内个。

&esp;&esp;杨飞鸿：[咦，你不是不收礼物吗？]

&esp;&esp;傅航：[女装大佬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