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的网络遭到了技术攻击，所以你才会知道我的代号呢。”

克拉尔心有余悸地说道。

“虽然美国CIA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系统，可是毕竟这些活都是由活生生的人来完成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疏忽和纰漏，就有忠诚与背叛，就有围猎与被围猎，就有反复和动摇。”

布兰琪颇具哲理地说道，算是彻底消灭了克拉尔心中的疑惑。

“嗯，你说得很对。”

“就算是您，克拉尔先生，您能保证永远忠于BSO吗？”

“我想不能。”

“事实就是这样残酷，谁都做不到永远忠于谁，或者永远忠于某个特定的团体，无论事前怎么宣誓都不行。”

布兰琪道。

“你看问题非常深刻。”

“过奖了，克拉尔先生。”

“不过我还是有必要提醒您一下，不要向统帅透露太多关于阿波罗登月计划实施情况的信息。”

布兰琪真诚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调查您的人，可能不止我一个。”

“我能理解。”

“而且您应该能想到，过一阵子也许会把我换成别人。”

“你提醒得对。”

“就像不是所有的美国公民都认同美国官方的做法一样，也不是所有的CIA工作人员都认同CIA的做法——”

布兰琪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BSO的成员都认同统帅的意见。”

克拉尔顺着布兰琪的话推理道。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布兰琪非常老道地感慨道。

“是的，受教了，受教了。”

“那么，克拉尔教授，您现在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布兰琪趁热打铁道，她这当然也是仗着自己长相甜美，举止动人，才敢提出这种明显有些过分的要求的。

“请讲。”

克拉尔乐呵呵地说道。

既然对方不是通过网络攻击这种方式获取他的代号的，那么这就证明亚历山大搞的那一套网络交流系统还是挺安全的，他确实没必要处处防着对方，尽管她是一位十分精明的官方情报人员。

“哦，对了，你就叫我布兰琪好了。”

“好的，布兰琪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