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结婚的时候他也说了一样的誓词，那年他还太过年轻，只觉得老套平淡，没太放在心上。

&esp;&esp;可是如今再听到，却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esp;&esp;苏言年轻时在国外留学多年，誓词用中文说了一遍，又用英文说了一遍

&esp;&esp;“tilldeathdopart”

苏言说，他觉得英文的原意更隽永一点。

&esp;&esp;“没能守住承诺，我很抱歉。”

苏言低下头，也不知道是对张雪乔还是对夏庭晚说的。

&esp;&esp;他睫毛垂下来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忧郁。

&esp;&esp;不要再说抱歉了。

&esp;&esp;夏庭晚心碎地想，苏言，求求你，你不要抱歉。

&esp;&esp;在灯光下向苏言望过去时，他忽然发现苏言瘦了。

&esp;&esp;最近和苏言的几次见面都十分匆忙，而且每一次都几乎是他落荒而逃作为结尾，他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看过苏言。

&esp;&esp;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件事——

&esp;&esp;他以前最喜欢苏言的下巴，方方的，有点肉，平时看起来深沉。

&esp;&esp;可是笑起来时，下巴微微扬起，中间道沟便更加迷人地显现出来，牙齿白白的，透着一种神采奕奕的可爱劲儿。

&esp;&esp;他那时常常抱着苏言，啃咬苏言的下巴，逗他说：“苏言，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时，有种老男人的纯真。”

&esp;&esp;可是苏言瘦了，下巴瘦削下来便再也没那么精神，低下头的样子整个人都憔悴了。

&esp;&esp;夏庭晚的心也因此揪了起来。

&esp;&esp;“我能理解伯母的不满，您叫我来解释一下，我就来了，但是离婚这件事已经决定了，今晚跟您正式交待过之后，我就不会再来了。”

&esp;&esp;苏言语速很慢，神情也很客气。

&esp;&esp;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没有婚内出轨，我们是和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