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清扬再一次看到江素兰，她没了昨天质问她时的蛮横，整个人颓得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头发都掺了白丝，眼睛肿得不像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清扬抿唇，“既然你把她当亲生女儿，是不是私生女会影响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

江素兰眼眶再次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年走丢后被……被拐卖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了那么多苦！”

江素兰带着哭腔，“我一直以为就像是之前那个组织给我的资料一样，你走丢后被人收养，过得还算幸福，可你明明就是被拐卖了，还流浪了那么久，差点命都没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清扬微愣。

她没想到江素兰说的是这件事，“重要吗？”

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知道这些会影响他们对她的态度，那她又有什么好说的？

江素兰泣不成声。

江云熙过来时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尤其是当看到江素兰时更加惊讶。

她看过江素兰的照片，自然认出来这位就是她的姑姑。

只是这位姑姑怎么在清扬姐面前哭成这样。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明明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这些年我却养虎作伥，到头来被伤害的还是你，对不起！”

什么？！

江云熙惊得瞪大眼。

清扬姐才是姑姑的亲生女儿？！

她全程大脑都是蒙的。

最后江素兰还是被程清扬请走，她没有原谅她，也没有怪她，态度轻飘飘的，这让江素兰更加难受。

而江家人在得到江云熙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都来到了程清扬家里。

“原来清扬姐你才是我真正的表姐！

我就说嘛，第一眼见你那么亲切。”

江云明开心坏了。

“你当时明明一直在针对清扬。”

江云哲毫不留情戳穿。

“我那是年少不懂事。”

江云明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