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微笑着，看着她，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他的声音没有半分温情，甚至是冷淡到了冷酷。

&esp;&esp;“不过是个妾而已。”

&esp;&esp;“还不快退下。”

&esp;&esp;

&esp;&esp;游猎会毕后，高行修没有随着她们一起，吩咐露珠陪着苏婵一道回府。

&esp;&esp;杜齐不在，将军也不在，一路上只有马夫和她们零星几个人，倒是也清净。

街道上行人并不多，后面不知谁家的马车，缓慢地跟在她们马车后面。

露珠落下了帘子，担忧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苏婵。

&esp;&esp;马车里的她是静默的，整个人一语不发。

&esp;&esp;虽然这段日子苏婵一直话不多，但是露珠觉得，此刻的苏婵总给她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esp;&esp;也许是将军的那几句话让她伤了心。

&esp;&esp;她一直以为将军很宠爱苏婵，没想到也不过如此，露珠光是想一想，心里也忍不住替她难过，她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不要伤心，将军也许是无心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esp;&esp;苏婵抬头，看了一眼露珠。

&esp;&esp;露珠愣了一下。

&esp;&esp;苏婵的眼珠黑黑的，那些让她多了几分忧郁的恍惚不见了，她以为她是悲伤的，但是并没有，她的眼底只有一片空洞的、笃定的黑，不再有纠结，也不再有沉思，好像已经下定了什么主意似的。

&esp;&esp;“我没事。

露珠。”

苏婵弯了弯唇，对她笑了笑，“什么事也没有。”

&esp;&esp;看着这笑容，露珠莫名心里升起一抹古怪。

&esp;&esp;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那就好。”

&esp;&esp;“谢谢你。”

苏婵又道，“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esp;&esp;露珠不明所以，心里古怪的感觉更甚。

&esp;&esp;这古怪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她很久。

行到花灯节的湖边时，又是那熟悉的拱桥，熟悉的水，前方不知发生了什么骚乱，马儿猛地嘶鸣了一声，似乎是受了惊，马夫猝不及防，马车剧烈地开始颠簸，翻腾着一路跌到了湖边。

&esp;&esp;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露珠跌在马车里，头昏脑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车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猛然一惊，掀起帘子，直到看着那一道纵马远去的身影后，才恍惚间明白——

&esp;&esp;苏婵对她说的这句话的深意。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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