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文娜说不出口。

她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早已情同姐妹，她无心伤害筱舞。

但林耀轩，她势在必得。

在沉睡的梦境中，我怎样也睁不开眼睛，浑浑噩噩的。

先是浩林紧搂着我，说他爱我，说他找个机会就会解除婚约，然后他却忽然不见了。

又换成耀轩抱着我，他埋怨我心里只有浩林，说他等得不耐烦了…

“你真的向文娜求婚了？”

迷糊中，我忍不住问出声。

“筱舞，你醒了？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担忧而宠溺的声音，是浩林还是耀轩？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帅气十足的俊脸，分明是棱角分明的面孔，却掩饰不住满眼的温柔，眼前的这个男子便是林耀轩。

“我没事的，对了，文娜呢？你怎么没有和她在一起？”

我奇怪地问道。

“我先送她回去了，她没事，倒是你，下次不许这样喝酒了！”

耀轩狠狠地对我说，他语气里的强硬和霸道，让我觉得熟悉又踏实。

“我为你们高兴。”

我说得颇有些言不由衷。

他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但没有接话。

我放在被子里的双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的形状，我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句：“你对她是认真的？”

卧室里弥散着怪异的暧昧气息，我心虚地垂下头，其实答案与否我并不十分在意，只是固执地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聪明如他，岂会听不出我试探的口吻。

我看到他的眉头似乎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两道拧在一起的浓眉又很快舒展开来，他把手轻轻抚在我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叹道：“傻丫头。”

他的搪塞让我心生不满，我若无其事地把脸颊侧开，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

我悄悄松开攥紧的拳头，才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满是虚汗，后背上也湿乎乎的。

我很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浑身酸软无力。

“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我买了粥上来。”

耀轩对我的闪躲视而不见，他强行拎起我的手臂，把我扶下床。

看来他今天铁了心，不准备和我讨论求婚或是文娜的问题了。

“帮我把浴袍拿进来，我刚才忘了！”

隔着洗手间的门，我大声向耀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