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婉蕴平淡道：“因为?昨天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女同志跟孩子，事发突然，紧张之下就没有注意下手的轻重。”

&esp;&esp;王学民：“……”

&esp;&esp;紧张都能把李狗剩整成这样，要多有几次经验，不得直接要了命嘛。

&esp;&esp;等几个警员过来把李狗剩抬走后，赵丽才过来进行例行询问。

&esp;&esp;“昨天你是怎么知道发现李狗剩的？”

&esp;&esp;顾婉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顾宪青，淡淡道：“其实最先发现不对劲儿的是宪青，他平日里上学起的早，前天就告诉了我，胡同外忽然有个人?总在?附近徘徊，我这才留个了心。”

&esp;&esp;“至于发现，是昨天我上楼顶时看到的，他可能以为?自己躲得很好，但周围都是平房跟小路，只要站到楼顶，周围几乎都能看的清楚。”

&esp;&esp;昨天跟杨铎在?楼顶时，她就看到了缩在?墙根睡觉的身影。

&esp;&esp;李狗剩当时就靠在?隔壁没人?住的平房外，只要略微思考，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esp;&esp;等将这件事情说完之后，顾婉蕴这才将王学民拉到一边，把王文娟的事儿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esp;&esp;“你是说，本市的毛纺厂副厂长钱青旺？”

王学民比顾婉蕴想象的反应要大?很多，他瞪着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esp;&esp;“你知道他？”

&esp;&esp;王学民点点头：“何止知道，这个钱青旺在?本市的名声是出了名的好，前年在?王琦厂长介绍下进了团委，是在?政府有了编制，挂了名的副科。”

&esp;&esp;“可不能因为?他级别的原因，就放任不管吧，这种败类，留在?毛纺厂不知道将来能干出什么祸害国家的事儿呢。”

&esp;&esp;顾婉蕴义?愤填膺的说完，王学民神色立即严肃起来。

&esp;&esp;“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我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你放心就行，我回去以后会先秘密调查市人?民医院王琦老爷子的情况，这你放心就行，到时候掌握了证据，我们会立即出手，不会给?他机会的。”

&esp;&esp;听王学民这样保证，顾婉蕴这才算放下心来。

&esp;&esp;等送走了王学民后，顾婉蕴又?跟王文娟一起吃了早饭，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esp;&esp;她好好享受了这周最后半晌的假期，美美睡上一觉后，给?楼顶给?葡萄架浇了水，把买来的种子种到院墙边。

&esp;&esp;“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esp;&esp;顾婉蕴拿着铲子，嘴里念念有词，顾宪明?蹲着旁边有样学样，学到一半，歪着脑袋看了过来。

&esp;&esp;“姐姐，数完五之后呢？”

&esp;&esp;“数完……”

顾婉蕴狡黠一笑，“还没数完啊，等明?明?数到一万了，这种子就能开花结果了。”

&esp;&esp;顾宪明?眼睛亮了亮，“那明?明?现在?就数！”

&esp;&esp;说完，顾宪明?掰着手指头就开始数起数字来。

&esp;&esp;“……九、十、一万！”

&esp;&esp;“姐，明?明?数到了，快快，挖出来看看有没有结果子。”

&esp;&esp;顾婉蕴吓得连忙抢过地?上的铲子，她本来是想逗逗顾宪明?，结果这小家伙儿反而给?她逗乐了。

&esp;&esp;“明?明?数错了，从十到一万还有很多个数字呢。”

&esp;&esp;“……”

&esp;&esp;顾宪明?在?了解了还有很多个他根本数不出来的数字后，看着地?面垮起脸，一直忧伤到了晚上。

&esp;&esp;临睡觉前，掰着脚指头又?数了一遍，到底没弄清楚一万到底有多少。

&esp;&esp;顾婉蕴跟顾宪青两个人?都被他忧愁的模样逗乐了，顾婉蕴心里还有些愧疚，就想着等第二天一早给?他解释，一万这个数字他长大?才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