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泠！

&rdo;一道白影疯狂地冲进来。

白泠迅速直起身，伸臂将红凝挡住，语气带了几分恳求：&ldo;不要动她。

&rdo;听到这话，白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陡然停住，贺兰雪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半晌，忽然微微笑了，笑得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紧紧捂着胸口：&ldo;好，好，你始终还是惦记她，五千年的道行还不够，如今什么都要给她？&rdo;白泠微愣。

贺兰雪伸手指着红凝，笑着摇头：&ldo;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一样的讨厌杏花，一样的不爱修仙，她还能是谁？是谁？&rdo;白泠也转脸看红凝，却仍是什么也没说。

红凝木然抱住他：&ldo;你这是做什么。

&rdo;碧火渐旺，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白泠沉默半日，漂亮冷漠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如同火光一样温暖，却又透着许多无奈与悲哀之色。

&ldo;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rdo;他轻声，&ldo;父王曾为我卜卦，你是我的劫。

&rdo;红凝看贺兰雪：&ldo;救他，求你们。

&rdo;贺兰雪木然不语。

茶花！

红凝挣扎着要起身。

白泠拉住她：&ldo;小珂。

&rdo;听到这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红凝愣了愣，转脸看着他，神情半是不解。

&ldo;你不记得了，&rdo;白泠看着她，惆怅之色渐渐散去，笑意反倒更多，&ldo;我记得，当初师父带你回来，看到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小珂。

&rdo;他像往常一样握住她的手：&ldo;总是迟了一步，当初遇上你，你便已经喜欢那个人，让我等来世，父王说你是去报恩的。

&rdo;红凝茫然：&ldo;什么。

&rdo;白泠似很失望，垂眸：&ldo;第二世我找到你了，你叫小珂，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

&rdo;&ldo;我杀了你！

&rdo;贺兰雪冷笑，&ldo;人妖殊途，你不死，他迟早也会受天劫，这本是天意，没想到他……舍弃了五千年修行，又找到了你！

&rdo;白泠看着她的眼睛，略带希冀。

曾经有过这些事？红凝摇摇脑袋，竭力想回忆，却始终只有一片空白。

他用五千年修行换得今生，她却已经不记得前世。

白泠沉默片刻，语气变得愉快：&ldo;不记得才好，你已经忘记他，喜欢我了。

&rdo;他伸手摸她的头发，略有些迟疑，终是轻轻抱住她：&ldo;等了三世，如今我还是能找到你，原打算就这么过一世，想不到你竟肯修仙，我只愿将来能与你同登仙界……&rdo;到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终于有希望同登仙界，他却难逃此劫。

有凉凉的东西滴落颈间。

我修仙，却不是为你。

红凝心中剧痛，眼前迷蒙一片，眼泪滚滚而下，她紧紧抱住他，声音嘶哑：&ldo;可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