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猜到大事不妙，坐直身子：“进来。”

助理推门，慌慌张张：“宁总，又又又出事了，有人要跳楼！”

宁昊大惊失色，抬腿跟助理冲出去。

许铖昀看向姜鹿笙，她并不着急，先是拨了通报警电话，然后对许铖昀一晃手机：“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幸存者。”

商场顶楼天台上，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站在房檐上挥舞手臂，情绪激动，风很大楼层又高，他身子单薄，随时有坠楼的危险。

很多围观者在楼下仰望，替他捏了把汗。

宁昊跑上天台，立刻认出这个人：“吴老先生？”

许铖昀和姜鹿笙随后赶到，许铖昀听压低声问宁昊：“你认识他？”

“他是第一个出事的高空作业工人的岳父。”

出事的高空作业工人四十出头，从四楼摔下去的，好在办公区那一侧下面有灌木丛，他侥幸捡回条命，但现在人还在重症。

他是外地人，父母都不在这边，妻子和岳父，也就是吴老先生来商量赔偿，算是几个受害者里最讲道理的家属了。

宁昊不明白吴老先生怎么突然跳楼，焦急地喊：“吴老！

是不是您女婿病情恶化？您先下来，有什么事咱们商量着解决！”

吴老大笑，面露凶光：“他死了，死了！”

巨大的风声呼呼作响，笑声听起来格外瘆人。

宁昊暗道不好，人死了，怪不得家属闹事，正琢磨怎么办，姜鹿笙突然冷声质问：“是你杀死了他吧？”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是一怔。

吴老僵住，一个不留神，被埋伏好的警察扯住胳膊制伏。

吴老被警察带下天台，一同前来的还有姜知行，正事要紧，姜知行瞥了眼和妹妹站在一起的许铖昀。

哼，等他先审完这个老的，再去审那个偷家贼。

在姜知行的心理摧毁下，吴老承认是他偷偷捂死女婿。

“畜生！

他早就该死！”

吴老咬牙切齿：“他出轨，抛弃我女儿，就应该摔死他，让他粉身碎骨！”

宁昊不可思议：“就因为他出轨，你就杀了他？你也太极端了？难道他坠楼也是你干的？”

“自信点，”

姜鹿笙说：“去掉难道二字。”

宁昊一听，不干了：“你这老头儿太坏了！

你杀死你女婿还让商场背锅？你怎么有脸拿赔偿金的？”

姜鹿笙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提醒：“我刚刚说过，六十年前那场大火，参加婚宴的人里，有一人幸存。”

她看向吴老：“除了你女婿，商场厕所上吊的人，还有今天刚刚出事的那个店员，都是你杀的吧？”

吴老别过脸，狡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听不懂人话，那就让证据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