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牧白黎冷静地剖析，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口中的“他”

是个全然陌生的人。

&esp;&esp;虽然他们都没明确指出话中的对象，但显然这个“他”

就是齐斯书。

&esp;&esp;“如果真按你的计划，他最后不是被团体抛弃就是人格崩溃。

你们过去真的是患难与共的同伴吗？”

&esp;&esp;牧白黎投去怀疑的目光。

&esp;&esp;那份“过去曾是执行队队长并与齐斯书、魏卓等人同生死共患难”

的说法，只有面前的庄万楼一人笃定，其余重生者记忆中都不存在“执行队小丑15

&esp;&esp;［……比起前面那个只会装疯卖傻的“卡瑞斯”

，现在的我更擅长讨人欢喜，知进退，懂礼貌，是成为挚友伙伴的不二选择哦。

］

&esp;&esp;出现在脑海中的那道声音温和，却丝毫不掩言语中的矜傲，只是说的是自夸的话，反倒有几分好笑。

&esp;&esp;牧白黎有点想叹气，垂下眼拉开袖子，手腕内侧遍布黑色的裂缝，像蛛丝般蜿蜒进衣袖深处，冰凉的风吹过，没有一丝感觉。

&esp;&esp;日记本果然被小丑威胁了，在设定上遮遮掩掩的，分身卡［欢乐小丑］是人偶的事情完全都没透露出来。

&esp;&esp;只不过还有一点奇怪，现在的这具分身的脑海中一片安静，没有尖锐的笑声，也没有让人发疯的喊叫，安静得古怪。

&esp;&esp;仿佛察觉到牧白黎的困惑，那道声音出来解释：［因为死亡一次后，小丑的意识会被分散成无数碎片聚集在各个备用躯壳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少汇多，最后重新汇聚同一具备用体里，恢复真正的小丑。

目前的“我”

，大概只能算是三分之一的失忆版·性格大变的“卡瑞斯”

。

挚友您可以称呼我为卡瑞斯二号。

］

&esp;&esp;牧白黎：“……”

&esp;&esp;［总之，挚友请别担心，无论如何，小丑永远都是您身边最忠诚的同伴。

］

&esp;&esp;脑海中的那道声音似有似无含着笑意，像微风拂面的轻柔，不带丝毫恶意。

&esp;&esp;咻——

&esp;&esp;突然间，尖锐的长箭划破空气，伴随刺耳的风啸声，以一种恐怖的气势朝牧白黎射来。

&esp;&esp;当然，攻击者的目标应该是欢乐城之主小丑。

&esp;&esp;“去死吧——”

&esp;&esp;几乎用不着牧白黎反应，身前自动出现一道扭曲旋转的黑圈，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卷入。

&esp;&esp;这支长箭直直穿进黑圈，下一秒被黑圈转移到攻击者的身后，毫不留情地刺穿攻击者的腿骨。

&esp;&esp;伴随一声闷哼，攻击者被迫单膝跪地。

&esp;&esp;“魔鬼！

疯子！”

&esp;&esp;听到声音的牧白黎低头，视线触及到袭击者愤怒而决然的眼神时，有些想叹气。

&esp;&esp;他根本没听懂这人在说什么。